闻清徵不说话，戚怀香只能啧了一声，随意道，&ldo;我知晓了。

我就睡个觉，不会把那儿弄成什么样的。

&rdo;

次日，天光乍破，清净峰罕见地没有被笼在层层云雾中，灿烂夺目的晨光将整座山峰都蒙上一层金边。

沈昭照例在林中练剑，准备一会儿便去拜见师尊，看到请山下有个人影正朝这边走来。

按照断情宗的规矩，旁峰的人到了别的峰都要步行上山，不可御剑，这人也不例外，快要走到山头的时候额上已冒出了汗珠。

沈昭看那人眼熟，待他走近仔细看了看，问道，&ldo;柳师兄?&rdo;

柳眠迟抬头，看到沈昭，有些诧异，&ldo;哦，是沈师弟。

&rdo;

&ldo;柳师兄这是要去峰顶，去找师尊么?&rdo;

&ldo;……&rdo;柳眠迟沉默片刻，道，&ldo;正是。

&rdo;

&ldo;我也要去，咱们便一起同行吧。

&rdo;

&ldo;好。

&rdo;柳眠迟微微颔首，&ldo;只是，沈师弟你不是一直都在紫华殿的么?今日是出来做什么?&rdo;

沈昭顿了顿，道，&ldo;我自行辟了洞府。

&rdo;

&ldo;哦。

&rdo;

柳眠迟似乎无心多问，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随他一同赶路。

到了紫华殿的时候，沈昭看到阶前落了一层薄薄的落叶，他不在这里，晨间的落叶都没人扫了。

沈昭默默拿起扫帚，扫着落叶，一言不发。

柳眠迟跟他说了一声，便进殿内去拜见闻清徵。

闻清徵正在梳发，但他许久没有自己梳发，梳起来不甚熟练，慢慢地面色冷凝。

柳眠迟在门前扣了扣，见到闻清徵转头，便行礼，&ldo;弟子拜见闻师叔。

&rdo;

闻清徵看他一眼，心中已猜出他来意，&ldo;来找谁?&rdo;

柳眠迟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低声道，&ldo;弟子想问，万蛊教戚教主可曾来过么?&rdo;

&ldo;不曾。

&rdo;闻清徵只是淡淡道。

&ldo;……&rdo;

柳眠迟沉默片刻，苦笑道，&ldo;闻师叔，您别骗我了。

我是亲眼看着他进了断情宗的，除了您这儿，他还能去哪里?&rdo;

&ldo;左右不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