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氛静悄悄的，苏晓没开口回复，只是用略带疑惑的眼光看了零蜚一眼，好似是在疑惑他在说的什么，又好像是在询问他为什么现在摊牌。

“很疑惑吗？这也没什么，从你的变化上就能看出来。”

“首先是你的气息，咱们相处这么久了，我当然能感觉到你危险性，但如果用之前来对比的话。”

零蜚将一颗咖啡豆抛进自己的口中，在牙齿的碾压下逐渐化为粉尘。

“通过试炼世界的你危险度是10，那从喰种世界出来的你危险度直冲100，而根据我从清道夫拿出来的情报...”

就在这时，零蜚突然想到了什么，耸了耸肩。

“好吧，你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清道夫的存在，毕竟你才两个世界，加上杀了人被通缉的时间，你还没见过他们吧。”

苏晓点了点头，但还是没张口，关于这方面的话题必须谨慎。

“清道夫的情报很多很多，而像契约者实力提升这块，虽然少，但也只是和其他情报对比来说。”

车窗的天空，一轮皎月正悬挂在天上，就如同是戏剧台上的布景，虽然美丽，但没多少人会注意。

苏晓将视线从月亮上收回，沉默许久后终于开口：“还好，不是很难。”

听到这话，零蜚笑了笑，苏晓也露出了笑容，车内的紧张氛围一扫而空、握住枪柄的手已经松开，再次握上了方向盘；紧握刀柄的手也再次插回衣兜中。

两人毕竟是多年的老友，但他们俩的关系和常规意义上的朋友区别很大。

“苏晓，你还记得我背刺你多少次吗？”

“69次，最致命的一次子弹擦着我的后脑过去。

你呢？”

“32次，在雨林的那次你差点刺穿我的心脏。”

这俩人合作，背刺的经历太多了，上一个任务还是完美配合的队友，下一个任务就是疯狂厮杀的仇敌。

不过这俩人都有放过对方的心思就是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后面你的数字可能要多好几倍了。”

轮回乐园对冷兵器的加强简直可以说是离谱，这一点很明确，前期枪械的确占优，远程攻击和攻击距离远，速度快的优点让枪械可以说是低阶契约者的福利。

但稍微高一点就知道枪械能力下滑的多快了，清道夫的情报最高只到3阶，而在那个阶位，最强的那些人永远是冷兵器为主，枪械之类的热兵器几乎全是辅助。

或许也会有强大的枪械使用者，但使用的要不是威力强大，使用条件苛刻的重型狙击枪，要不就是枪械形式的法术。

苏晓也没否认，只是嗯了一声，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像之前互开玩笑的情况比较少，至少很少是苏晓发起的。

“我的猎物很恶心，在那个世界基本全是围绕他在做事，最后甚至牵出了一个组织，这差事真是不咋轻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