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此去羽州，应该不仅仅是为白焕庆祝生辰。

到底还有什么事，要到那儿才知道。

&rdo;无伤总觉得肖少钦虽然宠爱白珩，可他会点头答应，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ldo;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rdo;肖止儒附和道。

&ldo;吃完了？那快帮我画张娘的画像吧！

我好多变几次让你看看，哪个最像。

&rdo;肖止儒快速喝完碗里的粥，又往嘴里塞了半个鸡蛋，催促道。

&ldo;这次对了！

&rdo;肖止儒根据无伤的画像，第六次幻化得才最像。

&ldo;好，我记下了。

&rdo;肖止儒对着镜子仔细看着无伤母亲的容貌，连她右边眼下的朱砂痣都没落下，一并牢牢记住。

&ldo;今晚要我做什么？&rdo;无伤上前坐在梳妆台凳子上，抱着肖止儒，就像小时候抱着自己母亲般，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揽着她的腰。

十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的模样。

肖止儒抚着怀里无伤的发，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无伤闻言，点了点头。

&ldo;娘之前都是怎么叫你的？&rdo;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肖止儒想让无伤重新感受一下母爱。

&ldo;无伤。

&rdo;无伤闭着眼，想象着自己真的在母亲怀里。

&ldo;我还以为这是你自己起的。

&rdo;肖止儒将手臂收了收。

&ldo;无伤，儿啊，你想吃什么？为娘给你做……眼看就要入冬，该准备棉服了，无伤喜欢什么颜色呢？玄色的好不好……嗯……&rdo;肖止儒正在卖力扮演一个好母亲，忽然感觉胸前湿了一片。

他想把无伤推开看看怎么了，可无奈无伤死搂着他的腰不放手。

&ldo;儿啊，娘很想你，你也会想娘的对吗？娘病了，时好时坏，每次发病打了你，你都特别懂事不让娘知道，可娘又怎会不知？母子连心啊！

但你这孩子倔强得很，娘也就不戳穿你了。

你喜欢吃鱼，可娘却一直学不会捕鱼，也没有多余的银钱能经常给你买……&rdo;肖止儒边回忆着无伤那次喝醉跟他说过的往事边说道。

怀里的无伤此刻已经泣不成声，身子不停颤抖着。

&ldo;儿啊，娘让你受苦了。

生你出来，却几乎没有尽过一个做娘亲的责任。

可就算再苦，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娘相信，娘的无伤，会先苦后甜的……&rdo;肖止儒轻轻拍着无伤的背，安慰道。

&ldo;娘……&rdo;无伤抬起头，看着变成他母亲模样的肖止儒，挣扎了许久才开口。

&ldo;乖……&rdo;肖止儒摸摸无伤的脸，含泪笑道。

无伤也回给他一个笑容，这是肖止儒从未见过的，孩子一般纯净的笑容。

无伤抱着变成白窈的肖止儒足足一刻钟才松手，他抬手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道：&ldo;谢谢你，昧儿！

&rdo;

&ldo;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