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资料？”

宗元字正腔圆，一字一顿，“人上鱼的资料。”

“……”

0046心累，“你高估我了，你看着办吧，要不你和它商量商量让它变个人腿？实在不行光变个屁股出来也行啊。”

宗元，“呵，你以为这是童话故事？”

他准备看0046被啪啪打脸，对着人鱼说道：“亲爱的，可以变成人腿吗？”

人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宗元早有预料，哼笑，“呵呵，看吧。”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就僵在了脸上——人鱼的尾巴，开始了肉眼可见的缓慢变化。

人鱼皱着眉头，表情有些痛苦，它的鱼尾从深蓝色变成人类的正常肤色，接着，从鱼尾开始分裂，一寸一寸的推到尾骨。

人鱼开始忍受不住的发出破碎的叫声，藏着压抑不住的痛苦。

没有东西能伤的了人鱼，所以人鱼很少受伤，它很少疼痛。

鱼尾分裂，就像把一个人从中间劈开，不会死，但会生不如死。

但没有办法，它的人类想让它变成人腿，它就变了，即使再疼，也要满足它饲养的人类的愿望。

即使它会变成它最不屑的柔弱模样。

宗元看着人鱼痛到扭曲的表情，脑袋一片空白，手足无措的抱着人鱼的肩，呼吸粗重，“怎么了？？！”

人鱼的表情像是要痛死过去。

宗元心中猛的涌上一股恐惧，不是害怕它鱼鳞的恐惧，而是害怕失去它的恐惧，他颤抖着吻在人鱼的头发上，“不变了，不要人腿了，不变了，这么疼不变了好不好？不疼不疼。”

他不断的亲吻着人鱼的脸庞，人鱼的嘴唇被咬的泛起血迹，宗元把它的唇瓣移开，转而把自己小臂送了过去。

人鱼闻到人类的味道，即使是在无休无止的疼痛当中，它也只是压抑的把唇印在人类的小臂上。

不可以咬，它就留下一个爱意的亲吻。

宗元的鼻头一酸，“我他妈个人渣！”

变个屁！

提个屁！

人鱼有什么不好？！

鱼尾有什么不好？！

你非得折腾死它？！

0046都要哭了，“都是我！

宗元，都是我提议的！”

人鱼的那道裂痕已经快要推到了头，然而每过一秒，人鱼的气息越发柔弱，痛到已经靠着宗元的力气坐起，和它第一日霸气强壮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宗元逼着自己记住它现在的这幅样子，眼睛泛红的记着是因为自己人鱼才会这样的痛苦。

到底有多痛？谁也体会不到。

但是宗元知道，一定比他经历过最致命的伤口还要痛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