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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用典虽说妥贴,不过是为了表达首句的意思而已:人生祸福茫茫,不可预料。
早些急流勇退,就像先知先觉,可以避开祸患。
试想,朝中百官全都避开宦竖,躲开祸患,那么,朝廷将会怎样?这些宦竖岂不更要横霸嚣张吗?对白公这种态度,商隐断难苟同!
商隐赞赏刘从谏。
他的三次疏章,使宦竖们的气焰有所收敛,这就是正义的力量!”
“义山兄说得好!
白公事不关己,明哲保身,是要不得的。
我也支持刘从谏。”
九郎表示支持李商隐。
七郎也向他点点头,表示赞同。
“好啦!
我们不投票推举谁好谁坏。
再看看牧之的诗吧。
我再吟一首好不好?”
“不必吟了。
八弟,你觉得牧之兄把李训郑注统称‘二凶’,在《李甘诗》和《昔事文皇帝三十二韵》专门攻击李训郑注两人,似有偏颇,不够公允。”
“七哥说得对。
李训郑注想为君铲平阉竖,清君侧,是对的。
可惜他俩情锐而气狭,志大而谋浅,未能成就大事,反为阉竖所害。
两者相比较,商隐以为首恶者当为阉竖而不是李训郑注。
然牧之兄素号刚直有奇节,又自负有经天纬地之才略,为何要颠倒黑白?屡次作诗抵斥李训郑注,而为阉竖张目,岂不为天下笑?”
“义山弟,你有所不知。
牧之兄一贯嫉恶如仇。
他与李甘、李中敏最为交好,文章之趣向也大率相类。
当年他们同为谏官,都怀有嫉恶之心,故而相继上言劾奏李训郑注,极论郑注不可为相。
因此得罪李训和郑注,李甘被贬封州,李中敏被贬颖阳。
牧之作诗抵斥李训郑注,理所必然。”
七郎把这段故实概括说明后,李商隐仍然对杜牧有所不满。
极言抵斥李训郑注,岂不令人产生牧之有附会仇士良之私情?阉竖之恶胜于李、郑;李、郑铲除阉竖,尽管有私心有野心,但是,无论怎么说,首先是想为朝廷除一大害,尽管失败被杀,其功不可没。
不应该以成败来论英雄。
令狐楚坐在一旁,边饮酒边听着他们的争论,细细品味,白公之诗是隐者之诗,超然物外,冷眼看甘露之变,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卷进祸患旋涡中。
白公六十有五,而自己却七十有一。
自己为什么还不归隐山林?为什么还要与阉竖为伍?为什么有生之年有益于人之事甚少?有益于家国君王之事甚少?……他独坐自责,潸然泪下。
“父亲,您这是怎么啦?”
九郎惊问,七郎八郎和商隐都扭过头来。
令狐楚挥挥手,道:
“宦竖遮天蔽日,满朝文武不断遭受折辱,皇上躲在深宫中,以酒求醉,赋诗消愁。
有一天,皇上偷偷吟了一首诗。
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