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门第之见，不无道理。

&rdo;虞乔道：&ldo;的确世家不少子弟如此，但你不可否认，他们比那些寒门更优秀，他们懂政要经事，琴棋书画，迟早要继承父亲的官位，比起那些寒门子弟一开始就领先太多。

&rdo;

&ldo;所以你也认为世家就该天生高贵？&rdo;阿昭的语气不变，却透出几分失望。

&ldo;不是世家就该天生高贵，是强者就该高高在上。

&rdo;虞乔收起卷轴，冷声道：&ldo;我崇敬所有强大的人，无论他们出身如何。

可好的出身本来就是一种强大，天赐你聪敏，赐他以家世，那家世就是他的强大之处，子承父阴天经地义。

你想以一人之力超越他整个家族的积累，那你就必须比他优秀成百上千倍。

可你和那些世家子弟才学的差距真有那么大吗？他的家世和你的差距倒是货真价实！

&rdo;

&ldo;世家把持朝政百年，挤兑着寒门无处容身，这难道真没有才学的因素在这里面？别开玩笑了，我见过朝中和我父亲齐名的几位大人，他们都是有真才实学之人，不止他们如此，大部分的世家子弟都能如此，可寒门中能做到这些的有多少人？你以偏概全，是不是太过了！

？&rdo;

阿昭久久未言，眼眸越来越沉。

虞乔平息了呼吸，看他不再说话，为自己辩赢一局感到了轻微的得意，他定了定神，继续清理案上的东西，准备明天去书院时带走。

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这段对话已经逾越了主仆之间该有的界限，阿昭的态度一点都不像个侍从，虞乔竟然也全盘接受，没觉得有一点不对。

待虞乔放好卷轴，准备回屋休息时，他忽然听见阿昭在身后道：&ldo;我不同意你说的，不过到底有几分道理，如果寒门能受到和世家一样的教育，会不会情况又大不一样？&rdo;

虞乔冷笑一声，头也不回道：&ldo;如果真能如此，还分什么世家寒门，世家的知识是独有的，外人怎可翻阅？&rdo;

&ldo;那如果专门有人教书授学，如淑山书院这般有教无类呢？&rdo;

虞乔的脚步停了停，道：&ldo;所以天下只有一个淑山书院，天下只有一位白杨老先生，想要做到这种事，只有世家才有这样的财力物力，可世家怎么会愿意？&rdo;

阿昭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ldo;他们会愿意的。

&rdo;

这句话太挑衅放肆，虞乔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却见男人半靠在案上，嘴角带着淡淡笑意，有几分调侃的看着他，似乎就是在等他回头。

虞乔被他看得心中一跳，别过了脸。

&ldo;我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到我身边来就给我放尊重点，不然我饶不了你，听懂了吗？&rdo;

&ldo;是，小公子。

&rdo;阿昭低声笑道，他跟在虞乔身后，闲庭漫步一般自在的行走，眼睛亮的惊人，像是看到了猎物的猛兽。

&ldo;话又说回来，你家里怎么空空荡荡的，连个服侍的侍女都没有？&rdo;阿昭饶有兴趣地道：&ldo;你这个年纪，也应该知人事了吧？&rdo;

虞乔冷冷道：&ldo;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大没小？当我不需要的时候，他们不会出现在主子面前。

而且男子年轻时如不固阳，元阳早泄容易乱其心神，不利于生长。

&rdo;

&ldo;唔。

&rdo;阿昭若有所思地道：&ldo;你确实不高，瘦瘦的，腰也细的很，像个姑娘。

&rdo;

虞乔：……

虞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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