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先生的睿智早在意料之中,而对于惹师父生气的事他也始终耿耿于怀,齐晗抿了抿嘴,不敢不回话,&ldo;晗儿……顶撞了师父
……&rdo;
&ldo;掌嘴了吗?&rdo;君默宁拿起茶盏浅啜,像在问&lso;吃饭了吗?&rso;
齐晗垂着的手紧张地握了握,回道:&ldo;掌了……一下,是晗儿自己动的手……&rdo;
&ldo;跪下,再掌。&rdo;君默宁放下茶盏,正眼看着教养了五年的少年。
齐晗的心像被鼓槌重重地捶了两下,毫不犹豫地双膝点地,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抽去。
&ldo;啪!&rdo;
&ldo;啪!&rdo;
&ldo;啪!&rdo;
一声响过一声!
&ldo;可以了。&rdo;君默宁适时叫停,淡淡问道,&ldo;现在知道怎么回话了?&rdo;
齐晗忍着脸上手上火辣辣的痛,端正跪着,&ldo;晗儿知错,再不敢顶嘴了。&rdo;
&ldo;说吧,怎么回事?&rdo;
齐晗将悦来酒楼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君默宁。他本想瞒下询问自己身世的那几句,却无论如何不敢想象被揭穿之日所要承
担的后果。
君默宁听完之后,沉吟半晌,问道:&ldo;你师父可曾表示过不愿你做这些事?&rdo;
齐晗略想一想,答道:&ldo;师父没有明确说过,不过平日里除了端茶递水之外,濯面沐浴、衣物浆洗从未让晗儿插手过。&rdo;
&ldo;所以……&rdo;君默宁修长的手指敲击在书桌上,仿若敲在心头,&ldo;你是故意体会不到你师父对你的疼爱?还是体会到了却恃宠而骄?
抑或如你师父所说,你是嫌你的功课太轻松了?&rdo;
君默宁语速悠缓,却像每一个字都砸在齐晗心头,他红肿的双颊看不出苍白,眼里却是无尽的仓皇,三个问题,他一个都不敢回
,便只有叩首请罪:&ldo;晗儿不敢这样想,晗儿知错,请先生重责!&rdo;
&ldo;我知道你师父疼你,向来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我不一样。&rdo;君默宁站起身来,已经成熟的身姿颀长挺拔,气韵卓然犹似谪仙
,他冷冷道,&ldo;从今天开始,每日罚你十下藤条,你师父什么时候回来给你求情,什么时候算完。你既仗着他疼你问出让他为难
的话,这一次,你好好地指着他来救你!&rdo;
齐晗惊恐地直身抬头,他到此刻才意识到顶撞了疼爱自己师父是多么不可饶恕的事!
君默宁处事向来干脆利落,既然一切都说清楚了,也就不再多言,&ldo;请规矩吧。&rdo;
齐晗咽下所有的情绪,在君默宁面前,他习惯咽下所有的情绪。他膝行至条案前,取下拇指粗细黝黑发亮的家法藤条,又跪至在
他眼中无比高大的领路人面前,高举过顶,庄严而虔诚。
手里的藤条被取下,齐晗顶着满脸的红肿看不清双颊的颜色,褪衣,伏地。不知是害怕还是一时不适,仍旧消瘦的身躯在微微颤
抖。
&ldo;嗖……啪!&rdo;干干脆脆的一下横贯在白皙的臀面上,立刻浮现出一条深红色的檩子。
齐晗疼得屏住呼吸垂下头,十指都蜷缩了起来,他惧疼畏疼,可是每一次,先生都会让他疼到骨子里。未及吐出那口充满了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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