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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树影斑驳的夏天，顾小苗在医院里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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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人在她眼前转来转去，说着她一点都不懂的语言。

我怎么会在这？

发生什么了？

对了，小姨呢？

从工作人员口得知，她的小姨被枪战的流弹击，抢救无效死亡。

而她，本来心脏存在问题，那天晕倒后，若不是正好赶有人捐献心脏，她恐怕也活不成了。

“有人捐献心脏？什么人？”

顾小苗讶异地问。

“对不起，捐献者家属不允许我们透露信息。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她也是在这次枪战遇难的，而且，她也是国人。”

顾小苗一字一句地听着，陷入沉默。

窗外，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已经泣不成声。

“小冉……”

他扶着窗户的护栏，“爷爷答应你的，全部做到了！

你在天国一定要永远幸福！”

——

石应宸醒来后，已经在另外的国家。

他像往常一样，每天吃饭，睡觉，发呆，曼珠沙华很开心，以为那个杀手排行榜第一的儿子又回来了！

然而，曼珠沙华马失望了，因为，他发现石应宸再也当不了杀手了！

他一开枪，手抖得不诚心样子，他再也不能杀人了！

医生说他是创伤性应激综合征。

曼珠沙华掀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