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ldo;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rdo;
&ldo;去呀。&rdo;她笑眯眯地抓住他的手臂,&ldo;臣妾想和君上鸳鸯浴。&rdo;
&ldo;……&rdo;
他向来拿她没有一点办法,抱她起来,帮她把小衣穿上,然后唤了侍女进来为她盥洗更衣。
她没发现她在他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他也没言声。她走在他身旁,一路沉默,踏上清澜殿的月台时,她忽然牵住了他的手。
他停下来,她却依旧往前走,轻轻地拉了他一下,把他也带过去。他抽空环视了一眼月台外,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这个场景在哪里经历过似的。
他有很久没有来过清澜殿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年幼的时候,那阵子受了寒,御医提了建议,他才来清澜殿住了一小段时间。
镜花将衣物用具放在一旁,自觉地退了出去,温泉池只剩下他们二人,她自然地近身过去解他的衣带。
不防被他握住手腕,直接带进了水中。
&ldo;呀!&rdo;她紧紧地攀附住他,好在水不深,她踩着池底攀着他稳住身子,嗔怪地照着他的胸膛拍了一下,&ldo;你做什么呀!&rdo;
他只笑了一下,抬手解开她被水浸透的衣袍。
她自然不甘示弱,两人一下子就脱得只剩里衣,她还要再扒,却被他束住手按进怀里。
&ldo;我最近做了一些梦。&rdo;
她眨眨眼,抬头看他,听他继续说:&ldo;我梦见你殁在这里。&rdo;
她怔住。
&ldo;前一阵子总是睡不好,因为一闭眼就梦到这些,无论我怎么做,都改变不了结局。&rdo;
&ldo;后来呢?&rdo;她听见自己问。
他摇头:&ldo;后来就不做这个梦了。&rdo;
许久,她才淡笑着说:&ldo;梦都是假的,我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rdo;
他拥住她,埋首在她颈边:&ldo;我总是害怕这才是我的一场梦。&rdo;
她轻拍着他的背,温声笑道:&ldo;是不是因为我对你好得太梦幻了。&rdo;
&ldo;嗯。&rdo;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她头疼地抬头望天:&ldo;那怎么办,嫁都嫁了,又没有别的人值得我对他好,只能便宜你了。&rdo;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一点玩笑的神色:&ldo;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想有个准备。&rdo;
她垂眸望着他,半晌,捏他的脸:&ldo;你很奇怪诶,是你要我嫁给你的,我嫁了,你却问我为什么不爱别的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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