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时钟，说：&ldo;一点五十分。

会场应该座无虚席了吧。

&rdo;

萨利耶里惊愕不己。

嘴巴张得老大。

盯着穿法国军装的男人，突然大叫：&ldo;你、你不是真的法国兵！

&rdo;

军帽掉落，露出军官微秃的头发。

萨利耶里双眼冒火，直直的瞪着我。

这位平日留心保持高雅风范的宫廷乐长，很难得的表现出标准的意大利风格。

&ldo;你是主谋对不对？你演出这出戏，想让市民亲耳听我说出我杀了莫扎特。

是吗？&rdo;

&ldo;我想不用我提醒您，您现在讲的话，大家也都听得到哟。

&rdo;

托他的福，连莫扎特的声望都因此大幅滑落。

我拉开贴在墙壁上的窗帘，从那儿可以清楚看到会场的情况。

我在脑海中想像舞台上的乐团和观众席上的观众。

被天花板传下来的声音震慑住的景象。

然而。

当我探头看去时，换我皱起眉头。

&ldo;下面一个人也没有！

&rdo;

会场空空如也。

冒牌中尉听我这么一叫，也跑来窗旁，越过我的肩膀往下看。

&ldo;这是怎么回事，贝多芬老师？&rdo;

&ldo;天知道。

&rdo;

我飞也似的跑出房间，守门的士兵早已不知去向。

我奔下楼梯，打开观众席的门，进人大厅。

面对我的是又湿又冷的空气。

&ldo;卡尔！

你到哪里去了？&rdo;

我狂怒的声音在空旷的会场回荡，显得软弱乏力。

我再度看看时钟。

&ldo;时钟并没有坏，走得很正常。

&rdo;

一阵干涩的声音从观众席的第一排传来，好像在对我挑战。

宫廷警察布鲁诺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知道是否有意打招呼，他抬了抬手，但中途又放了下去。

他的右脚绑着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