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那若是我下次再踩进坑里呢?”鸿钧淡定一笑:“那为师便是师出有名了。”少年凝视着他,倏地轻轻一叹:“太过分了啊师尊。”鸿钧只是轻轻笑着,偶尔侧眸一眼,望了望金乌兄弟的方向,又重新攥紧了少年的手,确保他绝不会有任何从他身边逃脱的可能性。——当然,现在的猫猫,还是很乖,很乖的。最好呢,就这么一直乖下去吧。老子顺着鸿钧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他们相携的手上,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头。女娲与伏羲对视一眼,轻笑一声,同样跟了上去。只剩下元始尚且留在原地,垂落的目光中泛起几分疏离之色,忽而觉出几分心灰意懒般的疲惫之感。长风卷起他身旁的桃花花瓣,簌簌地下了一场绯色的花雨,极尽缠绵之意,无忧无虑,不识人间悲欢。倘若有人言,何必以未来发生之事迁怒于人呢?可是……往事曾经亲历,斑斑血泪在目,情谊早已随风而逝,再也回不到从前。所谓的破镜重圆,当真能圆满吗?旁人垂眸望去,也只见得那镜面之上,为人强行修补而上的缝隙,始终存在,永不消散。往后的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原本因道祖离去而喧闹一时的紫霄宫,又倏地寂静了下来。鸿钧平静至极,仍然携着通天踏入殿内,一步又一步,伴着众人惊诧莫名的眼神,一直走到那个早就给他备好的蒲团之前,方松开他的手,垂眸不放心地嘱咐一句:“给为师坐好了,下次再敢乱跑,就给贫道等着!”通天略显茫然地挠了挠头:他何时跑了?鸿钧又盯着他看了几眼,待得到他一声赌咒发誓之后,方才淡淡一笑,放过了他。他重新回到了高台之上,拂开衣摆,端坐在蒲团上面,神情淡漠地对上底下纷繁复杂的视线,无悲无喜,气仪高邈,仍旧一副目下无尘,视众生若无物的模样。看得众人纷纷僵硬了身躯,一个接着一个,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轻易试探他的意愿。除了……望向通天的时候。就好像他剩下的那最后一点红尘之气,都给了他这个徒弟似的。女娲与伏羲匆匆在后面坐好,帝俊揪着太一冷静地踏入殿中。老子回眸望了一眼元始,轻轻一叹:“走吧。”元始仍然微垂着眼眸,不声不响,望着脚下零落殆尽的繁花。绯色的花瓣打着旋儿落在他肩头,风一过,又被簌簌地吹散了。长兄凝视着他,半晌无言,又轻声劝慰一句:“他待你,到底是不同的。”“不同?兄长可是在说笑吗?”元始轻嗤一声,眼眸如凝玄冰,极尽淡漠地望来,倏地冷笑一声,狠狠攥紧了双手,又近乎无力地松开。老子平静地望着他:“他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懂你的未尽之言……所以,他开口的第一句,便是说他身体无恙。”元始微微抬了眼眸,又听老子平平淡淡地说了下去:“哪怕你我皆知,他大底是在敷衍,可世上又岂有敷衍得这般到位的?”他侧眸望了眼枝头的桃花,眼眸间似有暗潮涌动,渐渐地,又化为波澜不惊的模样:“我们这位弟弟,对你我,可是熟悉得狠呢。”元始下意识蹙了蹙眉头,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兄长的意思是……”老子不回头,只轻轻抬手,自袖中取出一串装饰精美的花环,定睛瞧了许久,方轻轻摆了摆手:“元始,你可曾注意到他对我们的称呼?”元始张了张口,神情又莫名怔然几分。老子凝视着前方,缓缓出声:“他惯常唤我兄长,又着实喜欢喊你哥哥。倘若不是他故意装疯卖傻,那么……便是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称呼。”他笑了一笑:“他待你,到底是不同的。总归比我这个长兄,更亲昵几分。”“可是——”元始似有疑惑。老子已经平静地说了下去:“自然,比起恨我而言,他也更加恨你。”他指尖捏着那串花环,手指微微用力,顷刻间,繁花散落,花瓣凋零,无声无息地卷起了烈焰,烧得只剩一片灰烬。长兄淡淡地笑了一声,轻轻搭下眼帘,负手于后,若无其事地往前走。“走吧,我们的师尊,还在等着我们呢。”元始沉默了许久,到底是跟上了他的步子。前殿之中,待老子与元始二人匆忙赶到之后,这场停顿了许久的讲道,也终于再度开始。天花乱坠,地涌金莲,道法玄妙,自在其间。老子的目光掠过高坐蒲团的道祖,又轻轻落在通天身上,拢在袖中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掐算着什么,转而化为唇边一声凝滞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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