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张千很是大方的回答道：“一个老友送的。”

虽说是回答了，却没有给出一点有用信息。

常山很快就到了，老远就能看见围绕在山间的滚滚阴气。

为了安全起见，乔一道：“你留在车上。”

张千表示赞同。

很快一抹瘦小的身影边消失在浓重的阴霾中。

仅仅只是踏足在常山山脚下，还没有完全进入到山里，乔一都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如千百只恶鬼撕咬一般疼痛不已。

现在的常山其实还不如乔一刚来到这个世界暗自去探查时那番令人忘却止步。

如果现在都举步艰难，那现实中估计还没踏进山里就被这浓浓雾霭中的万千鬼魂分食殆尽。

为了缓解疼痛，乔一打出数道灵力波才使自己好受些，越往里走带给他的压力越大，在踏进山里时忽见一道鬼影极速闪过，随即从雾霭深处缓缓走出一抹人影。

乔一全神戒备定睛看了好一会，发现来人正是他要找的厉鬼后又莫名松了口气。

雾霭太浓重，看不清厉鬼面容，只知道阴沉的可怕，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藏有道不明的悲恸。

“消失了那么久就是替张千来收掉我吗？”

明楚说这话时或许他本人都没发现声音有多干哑。

“？？？”

乔一没听明白厉鬼的话，什么叫消失那么久？他心头一惊，难道厉鬼还有上一次他入张千梦境的记忆？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也是，我现在是凶残的厉鬼，你又是捉鬼师。”

明楚垂下痛苦的眼睑，“你理应替天行道。”

“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现在所有人都能看见你，明明之前只有我…”

只有他才能看见，也只属于他。

后面的话被明楚咽回了肚子里，改而道：“没有杀死张千之前我是不可能离开这个世界的。”

换句话说，如果乔一硬要抓他，那他就只能硬干了。

不过他并不想和眼前的瘦小人儿拼命，沉默半晌后选择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