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才看到吗?&rdo;他显然很惊讶。

我有点儿失望，其实打电话之前我也没觉得能是什么东西。

我说最近很忙，没时间上网。

&ldo;我也不在长白山了，我搬到长春来了，这个号码还得用，漫游就漫游吧，真麻烦。

&rdo;

跟我说这个干吗?我逐渐回忆起对他的印象，我要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最后就给我送来三盒骨灰。

我本该见他们最后一面的。

我想挂电话了，这种人本该打过交道就各走一边，还有第二次联系，就是我过于敏感才造成的奇迹。

&ldo;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职业呢?&rdo;他还跟我套近乎，又要有什么业务跟我推销呢?

我要速战速决：&ldo;旅行，我在旅行。

&rdo;

&ldo;旅行?那你不上班?&rdo;

&ldo;你知道那次事故的赔偿，够我用的了。

&rdo;

&ldo;你命真好。

&rdo;

我命好?我真想把手伸进电话里，抽他两巴掌，问，换你全家死你试试!

&ldo;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坦白。

&rdo;他说，&ldo;你能来长春吗?&rdo;

&ldo;我不在哈尔滨，在昆明，过去有点儿远。

有事就说吧。

&rdo;

&ldo;我怕有电话监听。

会有人偷听吗?&rdo;

我笑了：&ldo;怎么会?&rdo;

&ldo;还记得那回你要我运尸体，我说不能给你吗?&rdo;

&ldo;嗯，我说，出多少钱都弄回来，你告诉我已经烧了。

&rdo;

&ldo;那时候没烧，但警察不让我告诉你，让我烧了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