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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母亲不会介意，还会真心替他高兴。挂断电话，乔希城脸颊都红彤彤的，发烧了一样。乔希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购入合成信息素的人发一下身体监测报告。对方知道他有孕，还时不时让他发些孕期相关的身体数据，说是进行研究。要不是对方是孟闻意给他引荐的人，他真有点不太信任。发过去数据后，对方询问起他的身体情况。他手边有简单的医疗器械，能进行简单的激素水平监测。根据对方的问题，他一一作答。不过他却很疑惑，以前他们明明只是简单金钱关系，他给钱，对方给他信息素，最近这段时间，对方的询问却多了起来。但对方毕竟帮了他大忙，他能配合尽量配合。这时，对方问他这个月什么时候去做产检。乔希城奇怪地看着聊天记录，这个也在研究之中吗？也不算是隐私，他回道：明天。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复时，对方道：有人陪你吗？乔希城：有助理。这次对方没有再回复了。有时间请教一下孟闻意亲王吧，感觉这人有点不靠谱。乔希城第二次产检，流程已经熟悉，他一个人也没问题。就是等在检查室门口，看到别的oga身边有人陪伴时，他不免有点羡慕。要是姜婉知道他有了宝宝，也会陪他来产检吧。想象那个画面，乔希城心情又好起来。“乔希城？”有人喊他。他扭头，正是路过的金萱。“金萱，真巧啊，我过来产检。”金萱在他旁边坐下，询问他身体近况，而后道：“你养护的很好，应该没有问题。”乔希城欣慰笑道：“我也觉得，但还是检查后安心点。”他高中和金萱并不熟，两人有交集还是因为姜婉。学校里有人建了一个姜婉的后援群，本来只是几个同学开玩笑建立，后来加的人多了起来就成了一个闲聊群。他误打误撞进去，却发现金萱也在里面。其他几个眼熟的同学并不意外，那几个人平时在班上对姜婉的喜爱就很明显，金萱却不同，谁不知道她对学校的热闹一向敬而远之。同样，金萱看到乔希城也是意外的。两人因此生出“同盟”的默契，交流稍微多了起来。后来毕业，他们就断了联系，直到在医院意外见到金萱。金萱说过她想做一名医生，能帮到更多的人，她真的做到了。乔希城真心为她感到高兴。直到他来检查是否有孕，金萱前后帮了他许多，他们之间才熟络起来。但他和金萱本质都很慢热，所谓的熟悉，也就是见面多聊几句。“姜婉没陪你产检吗？”金萱问。乔希城捏着产检单：“我没有告诉她。”金萱点点头，没有多问。这也是乔希城觉得和金萱相处很舒服的点，他不主动说的事，她不会多问。“金萱，你最近和姜婉见过面吗？”上次乔希城回到家，才想起来忘了和金萱说不要把他怀孕的事告诉姜婉。但一想她们碰面的机会很少，而且金萱不是多话的人，他便没特别提。“没有，怎么了？”“如果你见到姜婉，能不能别告诉她我怀孕的事？”金萱问：“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我想过段时间自己告诉她。”对此乔希城不想细说，好在金萱没问，她只是说：“我知道了。”检查室喊到乔希城，他赶紧过去。出来时，金萱还在位置上，正在打电话，看到他过来，金萱挂断电话，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慌乱。等乔希城走近，金萱又恢复了冷淡。“怎么样？”她问。乔希城笑道：“指标很正常，我一会还有个b超检查。”“我陪你去吧。”金萱说。后面的检查，金萱在一旁帮了他许多。金萱真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乔希城心想。趁乔希城测信息素水平的空挡，金萱给姜婉打了个电话。“你别过来了，快检查完了。他应该不想让你知道，刚才还让我不要告诉你，要不你别装偶遇了。”金萱一边听电话，一边盯着诊室门口，就怕乔希城忽然从里面出来。姜婉蔫蔫地答应。金萱犹豫片刻：“我有个办法让他主动找你。”姜婉瞬间来了精神：“唔……什么办法？”乔希城测完信息素水平，医生说他的信息素指标也在正常范围内，胎儿发育很稳定。他高兴不已，每个月二十多万的合成信息素费用没有白花。金萱主动提出帮他看看所有检查的结果。乔希城打开电子报告：“有的明天才能出结果。”金萱接过来：“我先看看已经出来的。”过了一会，金萱道：“总体来说你身体各项指标正常，胎儿也很稳定。”乔希城放心道：“给我检查的医生也这么说。”“不过你现在跟姜婉分居吧？”“是，”乔希城有点紧张，“有什么问题吗？”“普遍认为，孕期中alpha的信息素主要是对oga起到安抚作用，最新有研究表明，对胎儿来说也有潜移默化的正向影响，这种影响不是合成信息素可以代替的。”金萱也没说假话，只是她没有说全，这种影响目前来看微乎其微，医学界还没有定论。“所以在孕期，最好能有alpha的陪伴。况且这本来就是alpha应该做的，生育又不是oga一个人的事。”乔希城担忧道：“会对宝宝有很不好的影响吗？比如心理问题或者先天疾病？”“……当然不会，没有那么大影响，”金萱忽然很有罪恶感，“如果影响有那么大，那那些单亲家庭怎么生养孩子的。”乔希城想到自己，松了口气，他太紧张了。“我回去查查资料吧，谢谢你金萱。”看着乔希城离开的背影，金萱感觉自己可能要让姜婉失望了。乔希城回到家就开始查金萱说的相关资料。从他有孕以来，相关资料他看了很多，却总有遗漏。很快，他查到了金萱说的那篇论文。内容确实如金萱所说，oga孕期有伴侣陪伴确实比一个人情况好一些，有单亲o对照组数据作为支撑，差别虽然很小，但乔希城很心动。目前他的心理就是，能做到最好不只做更好。站在熟悉的大门前，乔希城回过神。叮！虹膜锁识别成功，大门自动打开。姜婉果真没有删除他的虹膜数据，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家。家里还是他熟悉的样子，窗台有个白瓷花瓶，里面装着几只假花。迎面的电视上挂着一只长臂小猴子，他抓的向日葵玩偶则摆在小猴的下方。卧室里的小怪兽印花三件套还是他选的，床头柜子上那棵茉莉花盆栽青翠欲滴，还有那盏让人羞耻的氛围灯……乔希城走到床边，跪在地毯上趴着床，五指收紧握着被子。他还可以回到姜婉身边吗……答案当然是可以，姜婉知道他有了宝宝，更不会让他住在外面。可乔希城心思又摇摆起来。他意识到他现在并不是那么想让姜婉知道宝宝的存在。尽管刚知道有孕时，姜婉是他最想分享这个喜悦的人。才感受到姜婉的心意没多久，想要感受得再久一点，不是因为他有了她的宝宝需要照顾的珍惜，而是因为他只是他。他摸着肚子已经明显的隆起，藏不了多久了。所以宝宝，我可以晚点再告诉你妈妈你的存在吗，再给我一点点和妈妈独处的时间就好。乔希城买了两张舞台剧的门票约姜婉，她很干脆答应。他特意提前到达现场，在茶馆里等姜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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