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所归】，我猜这应该是那通天秘宝的名字”

“我和雨柔在那处空间中遭遇天魔的时候，对方曾经想要与我交换，不过被我拒绝了，”

狐万光看着面前的多宝长老，将自己在那秘境中的遭遇讲述了出来，

“在被我拒绝后，对方便驱动那漫山遍野的半天魔向我和雨柔发动了攻击，也幸好我身上有归元秘法与通天秘宝，所以这才堪堪抵挡了下来，”

“对方眼见短时间内无法攻破我们的防御，便诱导我们击碎了一个祭坛，祭坛中出现了第二个通天秘宝【溯古问道】，以及品质十分接近通天秘宝的半成品，”

“那是由一块旋转的金属与人脸组成的古怪造物，我将它成为【神色】。”

多宝道人搓着自己的胡须，他低声说道：“【溯古问道】，这似乎是轮回殿所掌管的通天秘宝，”

“老夫也仅仅是听闻过这东西的传闻，据说它能帮助修士们直面本我，让他们觉醒本源之力，”

“有些妖兽在修炼成人形之后，甚至可以借助这通天秘宝提纯自身血脉，让第三纪元，甚至第二纪元的古老血脉重新出现！”

“可是.....现在怎么会.......”

狐万光回忆着那些人的容貌，以及花雨柔身上发出的异变，随后推测道：“说不定.....它的能力依旧是帮助别苏醒体内的古老血脉，”

“不过现在的【溯古问道】，不是帮助修士们觉醒自己想要的血脉了，而是强制让他们苏醒成他们心底最深处欲望的模样。”

他顿了顿，问道：“多宝长老，天魔......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似乎是某种禁忌，无论是在五州大陆上，还是在宗门之中，似乎都没有什么提及，到底为什么要将天魔的信息封锁起来？”

房间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良久后，多宝道人叹了口气，轻声道：“你现在既然已经直面过对方了，那自然不需要在遵循【守则】了，”

“天魔，或者说域外天魔，其实从本质上来说，它们和我们没什么区别。”

狐万光皱了皱眉：“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天魔.....其实是另一种形态的人类。”

多宝道人说出了这段惊世骇俗的言论，随后解释道：“很难理解，对吗？那我换一种说法吧，”

“假设人类的存在就是锅炉里的水，那天魔的存在，其实就是锅炉烧开之后，从壶嘴中升腾出去的水蒸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的形态更接近与【本质】，这也是天魔刚刚诞生的时候，就能拥有金丹，甚至是元婴化神修为的原因。”

“在【水蒸气】的形态下，天魔们能在形成之时掠夺更多的天地灵力，并将它们当做构成自己身体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的实力自然也要比人族的修士们提升的快了。”

“但也同样是因为【水蒸气】的缘故，它们很难在彻底苏醒之后获得更强的修为，终身只能固定在一开始的实力境界。”

“这也是最开始五州大陆修士们损失惨重的原因，并且天魔似乎用某种方法影响了五州大陆的修士，将他们也转变成了近似天魔的生物，”

“与天魔的厮杀....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却听你师傅说过一个观点，”

“她说，天魔之战，更像是道统之争。”

道统.....

狐万光低下了头，开始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