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的催促下,吴郎中好半晌后,终于硬着头皮说出了真相。“嗐,其实是这么回事,那日水磨村一户人请我去看诊,到了那里见是个年轻后生,脸上起了好些个痘疹,我问身上别的地方有没有,他们家人说没有,我便当普通的湿毒治了。哪知一来二去,不仅没好,反而看着更严重了,我自知事情不妙,直到上一回,那后生烧得浑浑噩噩,我趁着他家人不在屋里,悄悄掀起他衣裳一看……”吴郎中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看向喻商枝和温野菜,后者不耐烦地拧了眉。“卖什么关子,赶紧说,你掀开他衣裳看见什么了?”吴郎中一噎,心道这哥儿不愧是有名的悍哥儿,当着自家相公的面,还敢关心别家后生衣裳里头长什么样。然而这回没等吴郎中接着说,喻商枝已经推测到了结果。只听他冷不丁道:“若我没猜错,你怕是发现他浑身好些地方都长了丘疹或是脓包,甚至包括隐□□,是也不是?”喻商枝乍一提到隐□□这三个字,温野菜本还没反应过来,等到他意识到所指是何后,简直当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吴郎中被他抢了白,张大嘴像个傻子。“这你都猜得出?”喻商枝凉凉地看他一眼。“若只是面部乃至身体其他部位生疹,你何至于这般如临大敌?思来想去,能给你出到十两诊金,你却都不敢医治的病症,怕是只有那一个。”吴郎中苦笑一声,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他见喻商枝不打算避讳温野菜,便也就直言道:“你多半是猜对了,没错,那后生得的病……正是花柳。”“花柳?!”温野菜的眼珠子险些脱了框,“那那那,那不是……”他惊讶之外,快速和喻商枝交换了一个眼神。其实方才根据吴郎中的描述,他们已经差不多猜到,这个病患怕就是唐文。可唐文竟会得了花柳?吴郎中塌了塌肩膀,“还能是什么,脏病呗,我虽是学艺不精,可也探得出那后生的脉象早已是阳气亏虚,怕都是窑姐儿窑哥儿给掏空咯。”说罢,他迅速换了副面孔。“事情就是如此了,这不是我先是应了那家人,而今又治不明白,便想推脱掉,让他们再换别的郎中来。但这毛病摆在这里,那家人只怕传出去坏了名声,故而非要我找一个信得过的郎中一起,不然就要我还了银子,再喊族里人把我揍一顿!”喻商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不成人还没治好,你已把诊金拿走且花了?”这吴郎中怕是该和原主结个忘年交。“这不是我儿子急等着上姑娘家提亲去,就差这么一截彩礼么。”吴郎中扯出一个尴尬的笑来,“不过你放心,我只不过花了五两,那十两诊金还是作数的!”喻商枝摇摇头,实在对这吴郎中的所作所为感到无言以对。他甩了下袖子,背过手去,“名不正言不顺,我不想徒惹麻烦,若是那户人家想请我看诊,就令他们自己来。”吴郎中分明是得罪了唐家,又想扯一个冤大头上同一艘船。哪怕是人家吃肉,他跟着喝点汤也乐意,但喻商枝犯不着沾这门官司。就算是医者仁心,也不是听说哪里有病患就巴巴地主动上门的。吴郎中不甘心,仍旧拿那十两银子说事,喻商枝却道:“家中日子尚且能过得去,不会因为赚不到这十两就揭不开锅。”一旁的温野菜适时地让大旺和二旺往前走了几步,吴郎中咽了下口水,再不敢多话,忙不迭地跑了。喻商枝见他的背影在远处缩成一个点,听到温野菜在一旁感慨道:“当真是什么事都有,这人没头没脑地跑来,就为了说这些屁话?”又不是谁都是见钱眼开的,他是,以前的那个喻商枝是,但现在的喻商枝绝对不是。不过温野菜仍是有些忧心忡忡。“你如今因为治好了咱们村的时疫,也算是有些名声了,唐家人万一真的来了怎么办?我自不是要拦着你诊病,只是那唐家和王家怕是差不离,都不是省油的灯。”喻商枝却肯定地摇摇头,“若我是别村的草医,兴许会,但斜柳村,恐怕那唐家人是不会轻易来的。”在他心里,已经隐隐用一条线将已知的前因后果串联起来。王小玉自从水磨村回来就闭门不出,之后更是同常金莲有了争吵。加上王小玉的跳河,常金莲吐露的斥责的话,最重要的是王小玉的脉象。湿毒内结,能与花柳对得上。喻商枝叹了口气,希望事情并不如自己设想的那般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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