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现在戴的那顶,被无数人努力购买同款,乃至于把代购价格炒上天的帽子也是陆曜送他的。 陆曜郑重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说着他抬手,摘下元白现在戴的那一顶,把新的戴上去。 新帽子也很暖和,元白抬头摸了摸,碰了一下陆曜的。 “你手好凉。”元白下意识道。 陆曜把手放进口袋里,不置可否地“嗯”了声。 元白看了看旁边的自动售卖机,道:“那我也送你个礼物……” 礼物再说,先给你买杯咖啡。 元白站在售卖机前,陆曜仍斜倚在树上,眼睛不经意朝旁边树丛望了眼。 树丛里藏着的人正处于失语状态,以至于完全没发现alpha已经发现了他。 岑惜愣愣地摘下自己戴着的那顶同款绒线帽,心想,这原来是那个alpha送给元白学长的。 而那个alpha,明明对元白学长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可是元白学长一点也觉察不到。 为什么要送新的? 因为,有太多人拥有和他一样的。 尤其是自己。 他握着帽子一言不发,透过树丛望着从售卖机前回来的元白。 穿一身白色羽绒服,像毛绒熊一样温暖的男孩子抬起手,把暖暖的咖啡罐贴在陆曜冻红了的耳朵上。 “你喝这个。”元白道。 他反手又变出一罐热牛奶:“我喝这个。” 喝牛奶,长高高。 陆曜视线扫过元白被绒线帽压住一半的耳朵,抬手拿过咖啡,手指自然地碰到一起。 元白垂眸,收回手拧开瓶盖。 陆曜握着咖啡,目光无意掠过树丛,随口问元白:“你为什么只喝这种?” 元白喝了一口,回忆起往昔,默默道:“还不是你十岁的时候拍过这个牛奶的广告,然后厂商给你送了一大堆……” 陆曜喝不掉,每天给他带,还非要看着他喝完。 于是幼小的元白被迫养成了每天喝牛奶的好习惯。 “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咖啡呢。”元白沉思着望着陆曜打开易拉罐,“我反正从来不喝。” “啪。” 树丛里,岑惜手里的帽子,一个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元白下意识朝树丛望了一眼,纳闷道:“我好像听到有声音。” 岑惜弯下腰去捡帽子,踩断了几根枯枝,听到元白说话慢慢僵住了。 直到那两人并肩走远,他才白着脸从树丛里钻出来,头发上粘着几根草叶,失魂落魄。 ……元白学长从来不喝咖啡,是陆曜学长喝。 元白学长的帽子是陆曜学长送的。 元白学长只喝那个牌子的牛奶,也是因为陆曜学长。 他收藏的元白学长用过的东西,还有那些同款,又有多少和陆曜学长有关? 岑惜恍恍惚惚回到了家,拿出了自己的小箱子,一样样检查过去,每一样都觉得可疑。 他第一个把那个易拉罐扔到了垃圾桶里,原本很珍惜的帽子也丢到了脏衣篓。 最后视线落到了笔记本上。 不一样的,这是不一样的,岑惜珍惜地双手捧起那个笔记本,深情地看着它。 这是元白学长亲手递给他的东西,和其他的收藏品都不一样! 不,他不能仅仅将它锁在箱子里,而要放到更醒目、更重要的位置。 岑惜于是把笔记本放到相框里,裱起来挂在了床头。 …… 十二月中的户外,草木凋零,天空淡而苍茫。梧桐叶落了满地,只有长青的忍冬和香樟还静悄悄在路两旁织起星星点点的绿。 一辆低调的车驶过繁华的街道,通过陆家大门,悄无声息开进了院子。 “嗞——” 草坪上,高个少年正面无表情地用割草机修剪草坪,眼神专注,心无旁骛,可以说是相当投入。 元白在他旁边的喷泉池边上坐着,哼着歌晒太阳,两条腿挂在池边,裤腿不注意间扯上去,露出里面穿的草莓图案毛绒堆堆袜。 小少年享受了一会下午的难得闲暇时光,忽而看到远处开过去一辆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视力很好,盯着车看了一会,突然噌得跳了起来。 “陆曜!”元白道,“你爸妈……叔叔阿姨回来了!” 割草机声音停了,陆曜嚯地抬头,望向缓缓开进来的车子。 “曜曜!” 陆母年近四十,保养得当容颜如少女,喜滋滋地踩着恨天高下了车。她是出了名的嗓门大,老远就开了车窗冲草坪上的少年喊话:“曜曜,妈妈回来啦!” 陆父则是严肃脸矜持点头,但其实眼里也笑意满满,先开了后车厢扔了几样礼物给儿子。 “喏,你要的xxx改75式。”陆父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威严十足,在儿子面前却是个献宝的老父亲,“喜欢吗?” 陆曜敛眸,探手掂了掂。 “还不错。”他脸色平静地说。 “臭小子。”陆父笑骂一句,眼睛朝陆曜后方打量了一下,诧异道,“这是……” 元白正要叫叔叔阿姨,却听陆母震惊道:“曜曜,这个是我们家儿媳妇儿吗?” 陆母是个oga女性,自小被保护得好,傻白甜程度还要更胜过元白亲妈,是个想到什么说什么的人。 元白其实也早就习惯了,但这次阿姨说的话实在是让他瞳孔地震,乃至于说不出话。 阿姨居然没认出他来?? 陆母捧脸心心眼打量着陆曜身后的小少年,那孩子漂亮得像童话里的小王子,且第一眼看到他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空气中还有点淡淡的奶味儿,一定是一只还没分化的oga! 陆曜从小到大除了小元白就没带过别人家小孩到家里来,眼下却带来一个好看得出奇小oga,这还能说不是儿媳妇儿? 是以陆母还没等陆曜说话,就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这个事实,并高兴得合不拢嘴。 她可太喜欢这个小朋友了,笑盈盈看着他,等陆曜介绍他们认识,哪知道等了好一会都只有沉默。 “?”陆母疑惑地抬头,却看见儿子神色古怪,一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还是那小少年先叹了口气,无奈认真道:“叔叔,阿姨,我是元白。” 陆父陆母:????? “元白??” “小元白!!” 陆母吸了一口气,他们夫妻俩这次出门时间太久,印象里的小孩还是沉默寡言、别扭腼腆的小初中生呢,怎么一回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眉宇间光华璀璨的青春少年了? 变化也太大了吧! 陆父陆母愣了半晌,拉过元白的手仔细又看了看。 元白有点害羞,抿着嘴忍住挣脱的欲望安静站在那里任他们打量,听见陆母啧啧称奇: “咿呀!我们小元白长高了这么多?” “越来越漂亮了,看得阿姨心都要化掉了……” “太久没见面对不起呀,居然没认出来~阿姨有给你带礼物……” 元白手里拿着装礼物的小盒子,冲陆氏夫妇笑一下。 “没事。”他忙道,“叔叔阿姨你们刚回来肯定累了吧,还是快进屋休息一下。” 要是换了个人这么拉着手夸他,他能不好意思得藏到地底下去。但是陆母不一样,她和王女士一样,是坚持不懈夸奖他很多年的人,是以就算这次比较夸张,他也已经形成了免疫。 “好~” 陆母看了眼儿子,陆曜倾身抱了她一下,然后指了指草坪。 “我们等一下进去。”他说。 陆母知道陆曜的性格,一件事情是绝不可能做到一半停下来的,于是笑眯眯道:“那你们在外面玩,我跟爸爸先进去了哦。” 十二月的草坪重新回到了安静之中,元白看着重新移动割草机的陆曜,反思道:“叔叔阿姨怎么会认不出我呢?”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风格和以前也没有太大差别呀,就是长高了一点。 想到陆母刚刚再三的夸赞,眼睛不禁望向远处落地玻璃,里面映出的自己在他看来和过去没有什么不同。 “就算认不出……又怎么会认为我是——” 元白住了嘴。 那个词可太别扭了,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陆曜低着头一言不发地除着草,割草机声音隆隆,似乎是没有听见他说话。 元白瞥他一眼,却觉得他动作有些不自然。 屋里,陆父陆母回头看一眼草坪上,两个俊朗少年站在阳光下,身形说不出来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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