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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中似乎有一丝轻蔑,或者几乎可以说是不满。
有那么一刻,他在她的语调中捕捉到了一种罗尔芙护士长的回声。
「那么希尔达&iddot;罗尔芙和朱莉娅&iddot;帕多的友谊呢?你知道这件事吗?」
她苦笑了一下:「友谊?是的,我知道,我想我了解她们,但我不能确定你也了解。
按照正统的观念来看,如果这件事传开,人们会认为是罗尔芙腐蚀了帕多。
但如果说那个年轻女人被腐蚀了,我怀疑那是在来约翰&iddot;卡朋达医院之前的事。
我不打算去干涉。
这件事会过去的。
几个月后,朱莉娅&iddot;帕多就会取得国家注册护士资格证。
我碰巧知道她对于自己的未来有好几个打算,但肯定不包括留在这里。
恐怕罗尔芙护士长会面临巨大的不幸。
但是当不幸到来时,我们必须面对。
」
她的声音告诉达格利什,她知道并正在关注此事,事情的发展也在她的掌握之中。
这不是一件值得进一步讨论的事。
他默默地喝完了咖啡,起身准备离开。
此刻他已没有什么事需要再问了。
他发觉自己对于她声音里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敏感得令人厌恶,每一次沉默都似乎暗示着达格利什的存在不受欢迎。
他知道自己的来访很难谈得上受欢迎。
他已经习惯充当消息通报者的角色了,仅仅是通报坏消息已经是最好的情况,最糟糕时就得通报灾难了。
但至少,他可以不再强迫自己和她一起再多待一分钟了。
当她起身送他到门边时,他随意地提到了这幢大楼的建筑,问起它属于医院多久了。
她说:「这是一场相当可怕的悲剧。
这个地方是由一个叫托马斯&iddot;南丁格尔的人于1880年建造的。
他是当地一位制造绳索的商人,在地方上有了点名气,想要盖一幢大楼来显示他新树立的地位和尊严。
他的姓其实与佛洛兰丝&iddot;南丁格尔或夜莺毫无关系,只是巧合罢了。
南丁格尔和他的妻子在这里一直住到了1886年,他们没有孩子。
那年一月,人们发现一个女仆的尸体吊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
她名叫南希&iddot;戈林治,是个19岁的女孩,是南丁格尔太太从一家孤儿院收养的孤儿。
当尸体从树上取下时,人们很明显地看出她受到过长达数月的故意摧残、鞭打,甚至是折磨。
那是一种蓄意的性虐待。
这个案件最令人发指的特征便是大楼内的其他人员必定都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们什么都没做。
他们显然领受了很好的待遇。
南丁格尔受到审讯时,他们给他唱了动人的颂歌,称赞他是一个正直、体贴人的主人。
这必定和一些现代的儿童受虐案相似,在这些家庭里只有一个成员被挑出来受到忽视和暴力虐待,而其他人则对这种虐待表示默许。
我想他们也许是与虐待狂有着共同的爱好和感受,也或许只是希望拚死保住自身的安全,然而还是有点怪。
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转而反对南丁格尔,甚至案件开审后的几个星期里,当地的舆论达到高潮时,他们中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