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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最近看了太多鲜血跟伤口,我早就麻木了。
&rdo;她说,&ldo;但是看到人们眼中满是恐惧,男女老幼一边从床上跳下来,逃出家门,一边尖叫哭吼,有些人甚至来不及穿衣服,只为了要躲过导弹的袭击、保全自己性命,这些画面还是让我内心相当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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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四处逃窜,却无处可躲;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到处都有可能受到导弹的威胁。
很多人看到救护车,眼里就充满希望,但是就连救护车也有遭到袭击的可能。
对萨万而言,他能做的就是将伤员跟死者送往已经人满为患的医院,其余的事情他也爱莫能助。
萨万坦承,未知的任务就是他内心最深的恐惧。
虽然他知道已经有一枚导弹造成重大灾难,但是他仍然害怕会有另一枚导弹袭向他要出任务的地点,甚至担心导弹会直接命中救护车。
事实上,有很多救护车正遭遇过这种下场。
车顶上闪烁的红灯没办法保全救护人员的安全,所以他们都试着跟其他救护车团体行动,万一某辆车遇难,另一辆还可以继续出勤。
&ldo;导弹爆炸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它的冲击力,但是根本来不及反应,没办法掉头。
&rdo;他说。
这份工作做久了,萨万也学到许多经验。
对于以军朝加沙发射的各式导弹,从导弹的音高与声响的不同,到f-16发射的导弹或无人机炸弹,从发射到击中目标所需的时间,萨万差不多都了如指掌了。
跟他的同事一样,萨万必须跑遍各家医院,去核对从废墟底下挖出来、被以色列炸弹炸碎的遗体部位,辨别死者身份。
把被以色列残忍炸散的身体部位拼凑整齐,这是一件非常重要和艰难的事。
&ldo;这种状况其实很常见。
比起以前的冲突战争,现在以色列使用更多致命武器,让死者的身体散成许多烧焦的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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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沙的内政部于周四再次控诉以色列。
官方除了指出以军使用白磷弹之外,还表示他们使用一种箭型武器。
这种箭型武器中含有微小的金属飞箭,不仅会刺穿肌肤,金属弹片还会插入人体器官中。
人权团体和萨万对以色列擅用这种非法武器(其中包含了高密度惰性气体炸弹)早已相当熟稔。
在萨万值班的24小时里,假如有机会能跟同事稍作休憩、吃东西祷告的话,他们都会讨论尸体呈现了什么症状,而且他们内心大概也都略知一二;毕竟在前线救援,身边倒卧的尸体就是活生生的铁证。
救难人员围坐在救难指挥中心的救护车旁时,大家漫天闲聊,从食谱到家人都能成为话题,目的只是为了要转移注意力,尽可能把下一个无可避免的任务抛在脑后。
家人呼唤
萨万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每次只要一有消息传出,又有救护人员遇难,他的孩子就会第一时间拨电话以确认爸爸的安危。
当新闻报道萨万的同事福阿德&iddot;贾伯,在加沙东部的舒加艾耶被以军空袭的弹片及倒塌的瓦砾夺走性命时,萨万的亲人打了好几通电话,确认他是否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