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一脸懵逼:“……啊?” 高倩专门练过如何含着眼泪微笑,特别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斩直男一斩一个准,“黄河远,今天谢谢你。以后我能常来找你说说话吗?” 黄河远更加茫然:“找我说什么?” 高倩:“……就一些话。” 黄河远冻得不行了,快速点了点头,“也行,但别说废话,控制好字数。” 高倩:“……”不好,今天没有化妆,直男斩的威力大不如前了! 下课铃响,吃饭大军汹汹而来,顾海宇一行跑在最前面,老远就看见了黄河远。 “黄桑!”顾海宇猛男挥手。 白云间没说话,加快了跑步速度,很快就来到了黄河远面前。 高倩就见前一秒还面容冷酷的黄河远,后一秒就涌出了比她还多的眼泪,委屈巴巴看着白云间,“哇,我幻灭了!” 白云间脱下外套,罩在黄河远身上,冷肃地问:“雷锦龙把你推水里了吗?” “不是,”黄河远一副失去梦想的模样,“是我自己掉湖里了,而且,湖底并没有封印着上古留存下来的力量!” “阿弥陀佛,你在说么么玩意儿?”顾海宇震惊地比了个中指,“就算有上古力量,我佛也不渡憨批……” 白云间拉着黄河远往前:“快点回寝室换衣服,别发烧了。” “白云间,你少咒我!” 黄河远在一群男人的簇拥下远去,高倩嘴角抽了抽,隐隐明白了为什么直男斩会失效了。 黄河远坚信他每天去打热水,提着热水壶爬五楼,体质必然有所增强,绝不会像以前那样,随便挨一下冻就发烧。 正如黄河远奶啥啥不行,毒自己朴实无华开小灶 二中实验班竞争压力大,平时再怎么不务学业的人,到了期末都铆足了劲复习,想要考出好成绩。毕竟考完试就是寒假,能不能过一个愉快的年,期末考试的成绩至关重要。 然而白云间并没有这种压力。凌云朵给他送钱,送吃的,但从不过问白云间的学习,估计他考得多差都不会有人骂他。而且白云间比顾海宇还像出家人。考得好,淡泊一笑;考砸了,释然一笑。一天天的,满脸都写着“我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唯一的爱好就是打游戏。但是,他再这么打下去,不会打废了吧? 突然间,年仅十六岁的黄河远体会到了当一个老父亲是什么心情。 “几点了?”黄河远问。 “六点半。”白云间关掉游戏,递上温度计,“量量。” “不用,烧退了。”黄河远晃晃脑袋,“我不晕了。” 白云间坚持:“确认一下,数据比感觉准确。” 黄河远哼了一声,拿过温度计又躺了回去。 量了一通,还有一点低烧,但比之前好多了。白云间松了一口气,问道:“饿不饿?” “饿,我想吃方便面。”黄河远说,“等顾海宇回来,向他要一包吧。” “肥牛泡饭要不要?”白云间问。 “现在有吗?”黄河远迷茫地问,“六点半了,食堂早卖完了吧。” 白云间:“有。” 居然真的有。白云间神乎其技地变出一个保温盒。天蓝色的,是上次冬至装虾饺那一个,只是这次里面装的是热气腾腾的肥牛泡饭。 米饭吸足了汤,泡得很软,但不影响风味。肥牛卷不多,但正因为不多,显得珍贵又好吃。酸菜和辣椒比例正好,酸和辣都不刺激,只是提味。黄河远吃了几口,只觉四肢都热起来了,再吃几口,酸菜的酸似乎都聚集到了鼻子,让他有点想哭。 其实他不喜欢吃食堂的酸汤肥牛泡饭,他觉得味道很怪,酸菜有油漆的味道,但是这几口下来,只觉酸汤肥牛泡饭再好吃不过了。 “白云间……”黄河远只喊出了名字,就说不下去了,眼泪就像珠子一样掉进了饭里。 白云间在打绝地求生,耳机里砰砰几声,抬头一眼,他仿佛被子弹击中,后背一紧,“怎么了?” 就像黄河远搞不懂白云间在想什么,白云间同样无法理解黄河远为什么哭,这种不讲逻辑,无法琢磨的事让他心跳加速。 黄河远摇了摇头,没说话。他知道白云间肯定是放弃了复习时间,故意留下来照顾他的。他该说什么呢,不论是“谢谢”还是“大可不必”,都显得不够诚意。他应该为白云间做点什么! 黄河远擦干眼泪,盖好饭盒,豪气干云道:“把草稿纸拿来,本王给你补课。” 白云间觉得黄河远吃完饭应该再睡一会儿,委婉拒绝:“谢谢,但就让寒风带走我的哀愁……” “别讲骚话,风把你吹去太平洋本王都要把你拽回来!”黄河远抽出一张空白草稿纸,拍桌子上,“我先考你几个必考化学方程式。” 白云间:“……” 理综三门,化学在黄河远脑子里是最成体系的,他甚至不用书,也不用卷子,就能把考点讲个七七八八。 白云间的演技在听黄河远讲知识点的过程中得到了莫大的磨砺。 “你懂了吗?”黄河远问。 白云间点头,“我懂了。” 黄河远狐疑:“但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没懂。” 待黄河远又讲一道经典例题,白云间马上用醍醐灌顶后的欣喜眼神看着黄河远,笃定道:“我真的懂了!” 黄河远:“哪有这么快,你又演我!” 白云间:“……” 讲了快一个小时,黄河远大致说完,嘬了一口奶润嗓子,“物理和生物我没办法脱稿,你得靠自己。” 白云间松了一口气,“好,那我先走了。” “等等,”黄河远叫住他,“我们再把英语黑体单词过一遍。” 白云间:“……”这就是被知识浸泡的绝望感觉吗? 黄河远抽背了几个重点单词,白云间时而冥思苦想,时而对答如流,演得非常逼真。 过了三个单元,黄河远裹着衣服打了个喷嚏,白云间问:“你要不去床上抽我?” “行。”黄河远爬到床上,裹好被子,“你也上来。” 白云间笑了笑,“我真的能上你的床吗?” “废话,你昨天睡都睡了。” 白云间笑弯了眼睛。 黄河远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白云间仿佛又在拿他开涮。 什么叫“去床上抽我”,“能上我的床”! 白云间看黄河远要炸毛了,识时务地开门,“我走了。” 黄河远咆哮:“回来!还没复习完呢!” 隔着门传来白云间的声音:“够了,剩下的让风吹走吧。好好休息。” 黄河远被白云间这个不孝子气出一身汗,睡前拿温度计一量,果然被气得彻底退烧了。 2021我是大支棱 在白秀英入狱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白云间脑子里总会盘旋着一个问题我算是谁? 如果没有白秀英,他将冠着凌云间这个名字度过十七年,亲生父母或许还是会离婚,但吃喝总是不愁的,他可以上顶尖的学校,取得优异的成绩,成为丁鸥或者凌云朵之类的精英人才。那么,在那样的环境下,他的性格应该会和现在不一样吧。他会拥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野心和意气吗?他会活得像黄河远那样娇纵飞扬,鲜活骄傲,光芒万丈吗? 白云间不知道,人生无法假设推演,他的人生轨迹和“凌云间”截然不同。颠覆流离的童年,提心吊胆的伪装,白秀英变态的控制欲经年累月地消磨了他的欲望。他懒得说话,懒得出门,孤独又无聊地飘着,靠着打游戏和学习新知识消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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