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二更末了。&rdo;采苹道:&ldo;二爷明日要去学堂念书,老太太让我提醒着早些休息。&rdo;
姜琬此刻正精神好,起身抻了抻身体:&ldo;采苹,顾表哥走了,梨香怎么还不回去服侍老太太?我这里只你一个就够用了。&rdo;
&ldo;二爷不喜欢她?&rdo;采苹忽然面露喜色,没来由地娇羞道。
显然,她想多了。
姜琬:&ldo;……她本来就是老太太那边的人。&rdo;他对丫鬟,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所谓的喜欢与不喜欢之分。
他不是要赶走梨香方便与采苹那个什么,就是觉得自己这里没什么事情,放着两个丫头做什么。
采苹不敢多言,&ldo;二爷说的是。&rdo;
她明日,去姜母那儿提醒提醒吧。
&ldo;对了,采苹,以后,你怎么打算的?&rdo;姜琬忽然想起来,她的年龄不小了。
在古代,是婚配的年纪了。
采苹听了他的话往前走了两步,在姜琬身边跪下,泫然欲泣:&ldo;采苹这辈子就跟着二爷,二爷怎么打算的,采苹就怎么做,一辈子服侍二爷。&rdo;
姜琬皱了下眉目:&ldo;不妨跟你说明白罢,我是不打算纳妾的。&rdo;
&ldo;二爷,哪怕没有名分,采苹也不在乎。&rdo;她出去能去哪儿呢,就算赎身回到家中,又能嫁给谁呢,在大户人家男子房中放过几年,谁会信她是清白之身,给人做妾都被下看。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rdo;姜琬想到她的处境,有点难过:&ldo;我是说,如果你执意不走,以后,或许就只能在府中呆上一辈子了。&rdo;到时候他牵线,嫁给府中的小厮也不是不行,只是怕人家觉着委屈,毕竟他看着,采苹还是颇美貌的。
采苹赶紧磕头:&ldo;采苹愿意。&rdo;
只要不赶她走,什么都成。给姜琬做姨娘什么的,她都不奢望了,只求能留下来。
&ldo;嗯。&rdo;姜琬点点头:&ldo;大太太那边,没有再为难你们吧?&rdo;
&ldo;没有,没有。&rdo;自从那次之后,她和梨香,安安分分的,见着林氏都绕道走,再不敢起这样那样的心了。
&ldo;那就好。&rdo;家和万事兴。
&ldo;二爷。&rdo;采苹对姜琬,从前是哄着,现在又惧又怕:&ldo;我服侍您安歇吧。&rdo;
姜琬摆摆手:&ldo;你自去睡吧,我还要想些事情。&rdo;
夜深了,他还想跟自己待会儿,这是上辈子熬夜的后遗症,重来一回,还是时不时要发作一下。
其实也没想什么,单纯的熬着,到了更晚一些,他才挪到床榻之上,沉沉睡去。
次日,学堂复课,他早早起来,备好书本,出门上课去了。
走到州学门口,忽然看见秦真蔫头耷脑地站在那里,目光空洞,不知在发什么愣。
&ldo;秦兄。&rdo;姜琬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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