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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辛把玩着她的小手,心里却想的是流苏娘子的事儿。
有些细微处,着实让他不能不介意。
逼着流珠和自己亲热了一会儿后,官家出了书院,上了高头大马,便听得侍卫低声禀报道:“按着官家的意思,打了那小娘子十几板,下手格外地重。
第四板下去,那小娘子便没了气息。”
说什么挨一顿板子,却不知道板子可轻可重,能只让皮肉发红,也能让人蹬腿咽气。
可怜代流苏,光景好了没几日,便稀里糊涂牵入了局,只因一张脸,便惹了贵人,丢了芳魂。
只要想着这般相似的人,做着皮肉生意,一点朱唇千人尝过,傅辛便不由得想起了过去不得不让流珠嫁给他人的事儿。
积年累月的妒恨,倒是拿这小娘子的命去抵了。
可怜可惜。
傅辛神情淡淡的,驱马奔赴国公府。
众人正拿话奉承着阮宜爱,一个劲儿地逗她娇笑,笑着笑着,阮宜爱忽地落了泪,讲起了越苏书院里阮大郎被冤枉的事儿。
她也不看这场面合不合适,可不止有国公夫妇、大房二房,更有旁的长舌亲戚在场,听了这稀事儿,在场诸君都变了脸色。
幸好阮良臣机灵,连忙转移话题,掀了篇儿,众人的心思却都掉进了八卦阵里,口上跟着阮二郎说话,心里却纷纷猜测起来,这阮大郎是被冤枉的?还是官家在哄皇后呢?
傅辛早料到这番场景,进国公府的时候,故意面带不悦,重重地看了阮大郎一眼,还坏心肠地在他面前停了一会儿。
众人心里都炸了锅,恨不得早早回房,讨论一番。
两日之后,徐道甫躺在床上,精神好了许多,见了流珠,也是羞愧,道:“只是去窑子里,找个人说说话,却不想被人暗算,连累了娘子还要费心照看我。
可知道是谁害的我?我必不会饶了他!”
流珠没说话,看了怜怜一眼。
怜怜知道,得她来当这个多嘴长舌妇,便如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道:“官府说是那流苏娘子搞的鬼,对郎君心存不满,便设局报复郎君。
流苏娘子被打了板子,结果近来天愈发凉了,她寒气入体,加上新伤,没挨过去,用草席子卷了埋了。”
徐道甫激动得红了眼,一下子坐起身,道:“这官府,胡判!
流苏待我那是情真意切,我答应了她,要替她赎身的。
死了?死了?怎么能死了呢?”
怜怜撇撇嘴,道:“郎君莫要这般激动,小心伤口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