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定了这一点,又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次的攻击是从戴遗苏亚山监狱的地面出发。
直至血红色的方锥慢慢淡化,四个雌虫都没有找到关于这次攻击的真相。他们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卓旧拍拍脑袋上的尘土,心平气和地说道:“继续出发。”
束巨问道:“还是原本的目的地。”
“不。”卓旧看了一眼阿莱席德亚,说道:“有人已经把那个地址写给了温格尔阁下,我们换一个目的地。”
阿莱席德亚挣扎道:“不可以……”
卓旧甚至带着一丝丝的亲切感看向阿莱席德亚。他的目光让阿莱席德亚的话越来越微弱,最后一句都挤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停下来,“好吧……你是对的。”
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温格尔也没有时间思考。
他无法思考卓旧那一刻的举动,也无法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身上没有穿上任何一件救生服。他只看见快速拉开距离的航空器,从自己手掌迸射出的鲜血,高压环境下,血液充斥他的脑部,一切都变得模糊。
他尝试张开嘴,可是风和磁暴离子堵住他的嗓子。
他尝试伸出手,可是高空根本没有任何遮挡物供他求助。
唯有本能对现状有所帮助,温格尔被迫打开了自己的翅膀。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身体上有什么爆裂了似地。
天空彻底亮堂起来。
八十年一次的太阳,夺目而炙热地降临在这颗罪恶的星球上,温格尔两手空空,努力向前伸像是要抓住太阳,对自己的生命和即将到来的死亡有所帮助。
繁重的莹白色粒子随着太阳高速运转,从最初的颗粒逐渐变成了一段一段的线,最后形成了一圈一圈的圆环。这些巨大的圆环像是神之涟漪,而那颗太阳便是神随手投掷的一枚石子。温格尔被一颗重重的石子击中了胸口,他也因此翻了个面,在空中被迫打滚。
地面漫漫黄沙,小的白点点缀其中,像花朵,却是骨头。而从监狱建筑群能够遥望的连绵群山,光秃秃地展现出全貌。
温格尔想到了风筝。
他想起每年春天的时候,甲竣都给自己做风筝。雄父的雌侍长风总是诓骗他说,蝴蝶种的小孩学飞都是绑在风筝上的。温格尔总是学不会,他最大的胆子就是从二楼的阳台往下跳,甲竣张开手在下面对他微笑,说道:“温温,我在下面。”
他们一起做各种蝴蝶的风筝,一起复原爱神水闪蝶翅膀的颜色,一起在绿色的春天里等风起的那一刻。
“甲竣。为什么我的风筝飞不起来。”
“多试试。”甲竣笑着把风筝线拿在自己手中。温格尔依稀想起,那天的风吹得他发丝凌乱。甲竣把风筝放得又高又远,手中的线只留下短短的一截。而他自己在一边嚷嚷着要自己放。
“小心点。”甲竣手把手教温格尔怎么让风筝不掉下来,手中的线却一松。
风筝随风高飞,白线坠落在地。
“甲竣。”
在温格尔所度过的这段荒诞生活里,总有一声声熟悉的呼唤穿越三年多的岁月,从遥远的过去向他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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