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王涛眯着眼看他。

林暮川被他看的紧张，再次去确认坐标，改口道：“168，98。”

王涛没再说什么，指着前面的操作板，指着那八个开关键一一跟他们解说：“左前炮口、右前炮口、左中炮口、右中炮口、主炮口、左后炮口、右后炮口，最后这个知道是什么键吗？”

大家纷纷摇头。

王涛沉默了一下，随即缓缓说道：“这是自爆键，在陷入绝境的时候，用来和敌人同归于尽，但我希望以后能够进入战斗组的你们，尤其有机会操控战舰的人，永远都不要按下这个键。”

气氛突然沉重了一下，王涛缓过神来，轻轻舒出一口气，指着另一个小屏幕道：“阵型屏先不管，等你们有机会成为空中战斗组的一员再学。”

“信号机是用来接收指挥中心的命令，不管什么情况下，服从命令是第一原则。”

说完这些，王涛才开始让他们看自己操作，大家都全神贯注盯着，看着他操纵战舰做出起飞的状态，与此同时模拟舱底下的弹簧充气装置升起来，模仿着战舰飞行左摇右晃。

林暮川认真观察王涛的操作，突然觉得这个战舰模拟舱有点像是之前他和寒迁在太空体验馆玩的那个机子。

从开启到起飞，开关键一拍，炮弹以光速打向敌舰，他们看到屏幕上敌方受炮火攻击的战舰剧烈抖动了一下，机身一角变焦黑。

王涛带着他们熟悉了操作，然后给他们一人分一只模拟舱，让他们自己进去摸索操作。

这只是最简单的学习，他们能不能进入战斗组还说不定，上战舰更是难于登天。

林暮川进入一只模拟舱，坐在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将状态全部开启并调设成战斗模式，刚要开始练习操作，突然感觉自己旁边站了个人。

他扭头一看，眼睛刚刚对上对方腰间的皮带，立即就认出来这是谁。

除了某个人，还能有谁过来围观自己训练？

寒迁站在旁边低头注视他：“看我干嘛，开始练习。”

林暮川抿了抿唇，回过头去看手柄，小心翼翼的拉动着让模拟舱上升，屏幕上显示敌方战舰处于变化状态，前排几只战舰一直在变幻队形。

他想趁敌舰行动的间隙攻击主舰，拍了一下右前炮口键，炮弹发射出去，却没有攻击到任何一只敌舰，落入星光闪烁的太空，成为无数行星中的一颗。

寒迁极不给面子的笑了出声，语气轻快的道：“开炮就像开枪打移动目标一样，有时候是需要预瞄判断的，你这么乱打，怕是十几只战舰的炮弹集中在一起都不够你用。”

林暮川被他说的面色一红，觉得有些丢人的低下头。

寒迁以为自己话说的太重了，刚想再开口安慰他几句，突然舱口跑进来一个人：“美人，我那只模拟舱出了问题，教官让我来跟你一起练……”

习字还没说出口，张玩看着站在里头的寒迁，动作突然一顿：“……总教官？”

林暮川扭头看着他，也跟着一愣。

为什么每次自己和寒迁待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被张玩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