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载垂下眼睛，态度却没有动摇，&ldo;老师，我考虑清楚了。

&rdo;

&ldo;你就是脑子发热，那你将来准备干什么?&rdo;班主任说，&ldo;老师都是为你好，文科以后选专业的局限性太大了，你又不偏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该选理科，这样吧，你再拿张表，回去重新填一下，记得让你家长签上名字。

&rdo;

&ldo;谢谢老师，&rdo;陆载弯腰鞠了一躬，然后上前一步，把手里的表重新摊平放在班主任桌子上，&ldo;但是我不改了。

&rdo;

班主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陆载，过了片刻，才摇了摇头，&ldo;你会后悔的，陆载。

&rdo;

陆载被叫去办公室整整一节课，夏见鲸心神不宁的，听一会儿课就忍不住瞄一眼旁边的空位。

说实话，他并不觉得意外，先前陆载告诉他时，他也惊讶极了，当时他就料到班主任一定会大发雷霆，找陆载谈话的。

直到最后一节课，陆载才踩着上课铃回来。

班主任也跟在后面进了班，面色不愉，还没说话就先把教案摔在了讲桌上，瞪着眼睛把班里环视了一圈。

班里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连秦南都忘了喊起立。

夏见鲸把书立起来，猫下腰躲在后面，悄悄问陆载：&ldo;老班骂你了?&rdo;

&ldo;嗯。

&rdo;陆载把数学书掏出来往桌上一放，脸上没什么异样。

班主任往这边瞪了一眼，三角尺在黑板上&ldo;刺啦&rdo;划出一道，让人听了都耳酸。

她叹了口气，说：&ldo;关于分科这件事情，我希望每一位同学都慎重考虑一下，不要不过脑子就随便填个&lso;文&rso;或者&lso;理&rso;，这跟你以后学什么专业，从事什么职务息息相关，同时跟你们家长做好沟通，别给我搞瞒天过海那一套。

到明天下午为止，报名表有问题的自己过来找我，过期不候。

&rdo;

&ldo;瞒天过海?&rdo;夏见鲸有些吃惊，手伸到课桌底下悄悄搭上陆载的大腿，&ldo;你干什么了?&rdo;

陆载扭过头看他，然后攥住他的手指，握了好一会儿，直到夏见鲸有些疑惑地活动了两下，陆载才猛地松开了手。

陆载说：&ldo;我没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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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呀，我怎么忘了要家长签字这茬，&rdo;夏见鲸后悔莫及地锤了下自己的脑袋，&ldo;你也不跟我说，不然我就一起拿回去让老夏都签了，这样你就不用挨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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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只因为这个，&rdo;陆载抿了下嘴，&ldo;她觉得我是一时兴起才报的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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