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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益祥听着电话那边平静到冷漠的嗓音,缓声开了口:&ldo;你去你妈那了,有见到她吗?&rdo;
林清涵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握着话筒的手却是缓缓收紧。
曲墨觞回头瞥了眼她绷得死紧的手,眉毛微微一蹙,片刻后才听到林清涵缓缓说道:&ldo;我见没见到,你应该很确定了,又干什么要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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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孔益祥沉默就一下,随后严肃道:&ldo;她自己的选择,我给了她一笔钱,你不必担心她过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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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涵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很快就平静下来:&ldo;我知道了,下周起,我还是住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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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她太过反常,孔益祥没有阻止她,只是沉吟道:&ldo;可以,我让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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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墨觞看着老成持重的人,心里微微叹息,发生了太多事,让这个本就早熟的孩子成长的越大快了。
晚上,黄姨收拾了曲墨觞隔壁的客房,让林清涵晚上在那睡。
换了睡衣够,林清涵站在门口手指绞着,半晌才红着脸开口:&ldo;今天蛋糕跟好吃……还有生日歌也好听,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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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墨觞表情微僵,她自小就没音乐天分,连《义勇军进行曲》她都能唱跑调,今天的生日歌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清涵抿嘴笑了起来:&ldo;在我听来,即使跑调了也特别好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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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墨觞:……
她说晚迅速跑回自己房里,留下曲墨觞拧了下眉:&ldo;有这么夸人的?&rdo;说完她又自顾自笑了起来。
睡到半夜曲墨觞突然醒了,又觉得有些口干,起来到厅里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路过林清涵房间时,恍惚听到里面有动静,她犹豫了下贴近一听,似乎是啜泣声,还夹杂着一些模糊的呢喃。
曲墨觞眉头一皱,拧了下门,门并没有锁,于是推门轻轻走了进去。
没有门的隔绝,这轻微抽泣声就很明显了,是林清涵在哭。
曲墨觞走到她床边,在夜色中她只能看清林清涵的轮廓,她蹲在床前手指轻轻触上她的脸,滚烫的眼泪让她心口微微缩了下。
&ldo;妈,你别走……别走。
那里不好,我想回家……&rdo;她带着哭腔的含糊声音断断续续溢出来。
在这个夜色里,沉重非常。
曲墨觞起身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拍着她后背,嗓音低柔地哄她:&ldo;乖,不会走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