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诶，罢了罢了，大人的好意奴才心领，可奴才还是早日回宫复命的好。

&rdo;小林子笑着摆手，两人告了别，一个领着人出府回宫，一个在原地略站了站，方才继续朝包拯的书房走去。

书房门关着，展昭上前叩门，没两下门就开了，开门的是被白玉堂叫作&ldo;狐狸&rdo;的师爷公孙策。

公孙策年逾四十，保养得却不错，面皮白净，通身的书生气质，优雅如兰，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

而里面的包拯看上去就苍老许多，面色黝黑，威严之外，着实让人难辨美丑。

不过还好包拯从不在意这个，见展昭过来，出口便是问句：&ldo;刚刚可见到林公公了？&rdo;

展昭回身将门关好朝他走去，点头道：&ldo;是，见过了，他说……&rdo;

包拯略略抬手阻住他下半句话，神色复杂，看了公孙策一眼。

府里师爷十分自然地接了话，道：&ldo;上意难测，自己心里明白就是了，不必说出来。

&rdo;

展昭略微低头，没再吭声。

书桌上摆着一个食盒，盒子里还留着一盘粉色的桃花糕，另外两盘小食已拿出来放在了书桌上，包拯站在书桌边上，手里拿着张小纸条，犹豫了片刻，还是递给了展昭。

纸条上沾了一些油渍，展昭将眼一扫，眉头顿时扬起，有些难以置信地抬眼看向包拯，眼底满是疑问，&ldo;大人，这……&rdo;

包拯手在桌上轻轻扣了扣，低声道：&ldo;这信不入刑部、不入大理寺，而是从御史台直接送入开封府，你可知是为什么？&rdo;

展昭垂眸，看着手中的小小纸条，&ldo;属下不知。

&rdo;

&ldo;你上次带回来的那枚令牌，我们仔细核对查验过了，&rdo;公孙策在旁边接过了话，&ldo;可一点儿也不像民间的手艺。

&rdo;

‐‐不是民间，又会是何处呢？

答案呼之欲出，展昭眉头皱了皱，缓缓收紧了拳头。

默然片刻，问道：&ldo;不知大人打算如何应对？&rdo;

&ldo;既无证据，又能如何？官家的意思，恐怕也无非是&lso;留心&rso;二字而已。

&rdo;包拯轻叹了一声，神色间颇有些无奈，顿了顿，忽然问道：&ldo;白护卫的病可好了？&rdo;

展昭心里一跳，&ldo;他……&rdo;

&ldo;江湖儿女最重情义，故人有难，他岂能见死不救？本府明白。

&rdo;包拯抬手打断展昭言语，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沉，分明有所深意，&ldo;不过江湖险恶，他独自一人恐怕应付不来，左右如今也没什么大事，你若不嫌麻烦，也南下走一趟吧。

&rdo;

展昭眼睛亮了亮，面上终于露出一丝欣喜，&ldo;是，多谢大人。

&rdo;

看着展昭转身出门，公孙策摸了摸下巴上的那一小撮山羊胡子，眯了眯眼，不知是笑是叹，道：&ldo;和聪明人说话，真是轻松。

&rdo;

包拯看了他一眼，面上显出几分无奈，道：&ldo;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rdo;

&ldo;什么时候，火烧屁股了？&rdo;公孙策轻嗤一声，眉宇间满是不屑，&ldo;操不完的心，你上辈子绝对是个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