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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与无忧短短地对视了一眼,再向曹统匆匆行了一礼,便打马离开了曹家。
来得时候,还从容昂扬,等到临去时,他的背影却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以至于每每讲到当日场景,曹统与临海公主,便要一番哄然大笑。
顽笑归顽笑,桓崇本人虽是不再登门,可那道诏书还沉沉地压在曹家众人的心头。
幸而庾家这段时间来也未强逼,两家便这样含含糊糊地,将婚期直拖到这一年再入了冬。
入冬不久,至十一月初,便到了无忧的生辰。
而今年又尤为特殊,因为过了这个生辰,无忧便满了十五岁了。
十五乃笄年,古来女子满十五,便是及笈成人的女郎了。
曹统夫妇不愿爱女受丁点儿委屈,庾家这大半年来又很是安生,于是临海公主借着无忧的生辰之机,邀请了些平日里往来密切的高门女眷,好一同为无忧的及笈礼做个见证。
生日当天一早,无忧刚从床上起了身,云娘并一众侍婢便笑眯眯地过来向县主问安。
主仆众人说笑一番,不一会儿,临海公主也过了来。
女儿家的笈礼,可是女子成人的开端,是一生中的大事,因此临海公主要亲自指点女儿的造型和妆容。
有阿母在,屋子里总是闹腾腾的。
无忧被众人按坐在了妆台前,她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不时地往阿母身上瞟去,神色里还带了几分的天真懵懂,好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临海公主笑道,“看阿母做什么?看你自己啊!”
无忧“哦”
了一声,这才应声向镜中望去。
云娘不愧是宫中出身,生得一双打理妆容的巧手。
却见铜镜里那人,满头乌丝做了文帝甄皇后的灵蛇髻,再将蛾眉淡扫,唇点朱红。
除了头上未簪上那根象征着长大成人的簪子,镜中的女郎好像一只即将转熟的果子,有些涩涩的青,也有些长成的甜。
镜中的那人,便是自己吗?!
无忧望着望着,心中忽地升了一种恍惚的茫然之感。
临海公主见女儿似是眼睛发直,遂坐在她的身边,一并往铜镜中望去,笑道,“看什么呐?都愣了神?”
无忧眨眨眼睛,她忽地一翻身,扑进阿母的怀中蹭了蹭,娇声道,“阿母——”
临海公主拍了拍女儿的背,眼睛里瞬间涌上些湿意,可一张嘴上笑得全不客气地,“羞羞羞!
都成人了,还和阿母撒娇啊”
无忧咧嘴笑了,却是一本正经道,“阿母永远是我的阿母!
等我长到八十岁了,变成一个老婆婆了,我还要每日里和阿母撒娇!”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被逗笑了。
临海公主好笑又好气地捏了捏女儿的小脸,道,“等你八十岁,你阿父阿母早就化成灰了。”
“行了行了,别孩子气,一会再蹭,可把脸上的妆粉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