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弟、叶仞山找到梧桐巷，看到一个妇人挽着菜篮子在前面走，便追上过去问道：&ldo;大嫂可知李十二家在何处？&rdo;

妇人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ldo;两位公子找李十二做甚？&rdo;

连弟笑道：&ldo;有个赚钱的营生想找他一起干。

&rdo;

&ldo;哦，那还好，十二整天在外瞎逛不归家，他爹在外头帮人做工赚钱，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

诺，就前面门口有棵槐树的就是他家。

&rdo;

&ldo;多谢。

&rdo;

两人过去见院门紧闭，好似无人在家的样子。

连弟抬手敲了敲，没动静，又使劲敲了几下，正好放弃，里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颇不耐烦地喊：&ldo;谁呀？&rdo;

连弟说：&ldo;马掌柜让我给李十二送半个月工钱来，他可在家？&rdo;

很快里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门应声而开，一个一脸精明的小个子男人，披了件单薄的深灰色衣服在身上，敞着个怀，也没系腰带，头发乱糟糟的，拖沓着鞋在门里，见到连弟两人，笑嘻嘻地问：&ldo;马掌柜真的给我送工钱来了？&rdo;

连弟点点头，那人也没将两人往里让，直接伸手道：&ldo;我就是李十二，给我吧。

&rdo;

连弟抬脚走进门去，叶仞山跟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ldo;你们……想干嘛？&rdo;李十二见来者不善，想往屋里退。

叶仞山一步跨前，抓住他衣领，还没怎么着，李十二已经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一叠声地喊：&ldo;大爷饶命，你们要啥只管拿，别打我。

&rdo;

叶仞山呵斥道：&ldo;闭嘴！

再喊我可真打了。

&rdo;

李十二立即收声，见风使舵地说：&ldo;两位大爷是好人，不知找小的有何贵干？&rdo;

连弟说：&ldo;你穷成这样，绸缎庄的半个月工钱你为何不要？&rdo;

&ldo;呃……&rdo;李十二眼珠子乱转，&ldo;红杏楼前晚发生命案，小的被吓着了……&rdo;

叶仞山伸手啪地一拍他头，&ldo;说实话！

&rdo;

李十二又吓得双手抱头，耷拉个脑袋，&ldo;大爷，是实话。

&rdo;

连弟嘿嘿笑道：&ldo;是不是实话，小爷知道。

&rdo;

李十二说：&ldo;小的说什么呀？小的就是害怕，不敢回店里要钱&rdo;

叶仞山蹲他旁边，说：&ldo;那凶手，你看着眼熟吧？&rdo;

李十二的身子轻轻一震，&ldo;我不认识！

&rdo;

连弟从怀里拿把匕首出来，在门旁捡块石头，磨得哗哗地响，就听得叶仞山说：&ldo;你这匕首很锋利，不用磨，若是磨钝了，割肉反而费劲，使大劲才能慢慢把肉割开，很疼，流血也流的慢。

&rdo;

李十二打着哭腔叫道：&ldo;两位大爷别割我呀，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收了人家的钱，帮他盯着红杏楼，他说有个男人拐了他娘子，他要找那人赔钱给他，谁会想到他能杀人呀？小的就是怕有人问才不敢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