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几组的试卷基本都收得差不多了，政治课代表就等在沈悦之他们这一列的最前面。

罗老师往这边看了一眼：&ldo;沈悦之，别写了，交卷吧。

&rdo;

沈悦之不为所动，继续往下写。

罗老师又看了她一眼，走下来，站在她身边，柔声道：&ldo;好啦，这就是个小测验，别写了，放学了。

&rdo;

沈悦之：&ldo;唔……写完了！

&rdo;

将笔帽阖上的时候，她右手手心里全是汗。

将卷子交给罗老师后，沈悦之抽出一张餐巾纸，在自己掌心擦了擦。

触碰到手的那部分纸杯汗水打湿，成了皱巴巴一团。

再侧过头看谢青阳，一向慢吞吞的转校生居然已经把书包收拾好、背在肩上，一副等她的模样。

沈悦之却还没从一下子写太多字的消耗中缓过来。

她甩了甩手，再用左手在上面按一按。

很多学生右手无名指上都有写字写出来的硬茧，沈悦之也是其中一个。

她完全不记得那个茧子是从何而来，似乎初中刚开学的时候就在了。

那或许是小学？沈悦之不太确定地想。

这会儿，那个茧子的位置成了一个发红的小坑，是刚刚被笔压到变形。

往上碰一下，就觉得整只手都开始酸痛。

整理好卷子、确认收齐了后，罗老师道：&ldo;大家先下去排队吧，我把卷子放办公室去。

&rdo;

谢青阳坐在自己座位上，侧过身，脚很自然地踩在沈悦之凳子上，问她：&ldo;刚刚答的怎么样？&rdo;

沈悦之抿嘴笑了下：&ldo;还行吧，一开始完全不知道大题写什么，后来想了下，觉得有几个点可以和题干凑一凑，就直接往上列了……也不知道能给几分。

&rdo;

谢青阳道：&ldo;和之前月考的时候比呢？&rdo;

沈悦之回忆道：&ldo;应该比那时候答得顺畅一点吧？这回只有政治嘛。

又好多点的内容我都是在所有题下面都写了。

&rdo;

谢青阳：&ldo;……唔，这次考的范围还是不大，一个考点到处搬也挺正常的。

&rdo;

沈悦之又笑了下：&ldo;行了，等成绩下来再说吧。

同桌，你今天还住旅馆吗？&rdo;

谢青阳的手不自觉地在书包背带上摩挲了下：&ldo;嗯，就住之前那家。

&rdo;

排队、出校门这两件事，在过去的一个月里，谢青阳已经很熟悉了。

但在看到楼下的人山人海时，她面无表情地拉住沈悦之，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ldo;这个，一般要等多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