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有责任知道的是，&rdo;他稍停一会儿回答，&ldo;盒里有几张卡片，每一张都有十八世纪安东尼&iddot;史塔伯斯的签名。

历任继承人按照指示要取出其中一张卡片，翌日交给监护人，作为曾开启盒子的证明……盒里还有什么别的我就‐‐&rdo;他耸耸肩。

&ldo;你是说你不知情?&rdo;班杰明爵士问。

&ldo;我是说我不想讲。

&rdo;

&ldo;我们待会儿再来谈这个问题，&rdo;警察局长慢条斯理地说，&ldo;四把钥匙。

好，至于用来打开文字锁的那个密码……我们又没瞎眼，沛恩先生……那个密码，你也受托保密吗?&rdo;

‐‐一阵迟疑。

&ldo;可以这么说，&rdo;律师仔细思量后说，&ldo;字刻在打开金库的钥匙柄上。

如此一来，小偷就算拿到一把复制钥匙，只要没有原姑钥匙，也是束手无策。

&rdo;

&ldo;这个字你知道吗？&rdo;

‐‐迟疑更久。

&ldo;当然。

&rdo;沛恩说。

&ldo;还有别人知道吗?&rdo;

&ldo;这问题对我是一种侮蔑，&rdo;他说。

他上唇背后露出一排小黄牙，脸全都丑丑地皱在一块儿，修得短短的灰发也都塌了。

他再次支吾其词，这才稍微温和地加上一句，&ldo;除非已逝的提摩西&iddot;史塔伯斯先生曾口传给他儿子。

我必须说，他倒是从未认真看待过这个传统。

&rdo;

有好半天，班杰明爵士在壁炉前荡来荡去，背后直拿手心拍手背。

又踱了回来。

&ldo;你什么时候把钥匙交给小史塔伯斯的?&rdo;

&ldo;昨天下午接近傍晚时，在我查特罕事务所。

&rdo;

&ldo;有谁跟他一起来吗?&rdo;

&ldo;他堂弟赫伯特。

&rdo;

&ldo;面谈时，赫伯特不在场吧?&rdo;

&ldo;当然不在……我交出那些钥匙，照我所得到的唯一指示交代他：就是他得打开保险柜和那个盒子，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再把一张上面有安东尼&iddot;史塔伯斯签名的卡片交给我。

如此而已。

&rdo;

蓝坡坐得老远在阴暗处，忆起白色马路上的人影。

日前他撞见马汀与赫伯特时，他们刚从律师事务所那儿过来。

马汀谜也似的嘲笑了一句：&ldo;那个字就是绞刑架。

&rdo;他又想起桃若丝拿给他看的，写了稀奇古怪韵文的那份文件。

尽管菲尔博士曾对这份文字嗤之以鼻，现在盒子里所珍藏的秘密物件已呼之欲出了。

桃若丝&iddot;史塔伯斯两手交叠，纹风不动坐在原处，然而她呼吸似乎变得急促了些……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