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圣经》箴言，&rdo;卡拉汉说。

哈里根微微颔首。

&ldo;第五章，赞美上帝。

&rdo;说完他转过身，遥望耸入暗夜天空鳞次栉比的高楼，陷入了沉思。

杰克抬腿想走，却被卡拉汉拦了下来……杰克疑惑地抬起眉毛，卡拉汉却只是摇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但是他有感觉，他们和哈里根还没了结。

&ldo;这个城市充满罪恶，&rdo;牧师最终开口说。

&ldo;索多玛城、俄摩拉城1，马上就要被碾成粉末，灰飞烟灭。

准备好了，上帝炸弹很快会从天降落，哈利路亚，仁慈的耶稣，阿门。

不过这里，就在这儿，是处好地方。

绝妙的地方。

你们俩有没有感觉到？&rdo;

&ldo;有，&rdo;杰克回答。

&ldo;听见了没有？&rdo;

&ldo;听见了，&rdo;杰克和卡拉汉齐声回答。

&ldo;阿门！

我本来以为很多很多年前他们推倒熟食店的时候一切就会停止。

可是并没有，那些天使的歌声‐‐&rdo;

&ldo;沿着光束的路径，乾神的吟唱，&rdo;杰克打断了他。

卡拉汉瞥了杰克一眼，只见他脑袋微斜，平静的神色有些恍惚。

杰克又说：&ldo;乾神在吟唱，那是坎‐卡拉，天使的歌声。

乾神的内心纯净快乐，他反抗坎‐托阿2，反抗血王，反抗迪斯寇迪亚。

&rdo;

卡拉汉睁大双眼‐‐眼神里写满恐惧‐‐一眨不眨地盯着杰克，可哈里根只是稀松平常地点点头，仿佛以前早就听过。

兴许他确实听过。

&ldo;熟食店被推倒之后，那儿变成了空地，后来他们又盖了这个，哈马舍尔德广场。

我本来以为，&lso;好吧，总该结束了，终于可以继续我的生活了，力量强大的撒旦，足迹深陷土地，那里没有鲜花能开放，没有庄稼能生长。

&rso;能和我一道喊西拉3吗？&rdo;他颤抖地抬起粗壮的双手，已明显能看出帕金森综合征的前兆，他向天空张开双臂，摆出自古以来就用来祈祷或投降的姿势。

&ldo;但歌声没有停息，&rdo;话音落下，他放下双臂。

&ldo;西拉，&rdo;卡拉汉轻声说道。

&ldo;你说得没错儿，我们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