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是楼云春后，胥姜脑袋难免迁出些蛛丝马迹。

&ldo;柿子是你让摘的？&rdo;&ldo;恩。

&rdo;&ldo;梨也是你送来的？&rdo;&ldo;恩。

&rdo;&ldo;说来避雪，其实是故意来的？&rdo;&ldo;……&rdo;胥姜又要笑，见他有些恼羞成怒，又立马忍住了。

茶侍说他冷冰冰的，可她倒觉得与这人熟悉起来，喜怒哀乐倒是挺好分辨的，而且这人好哄。

她想起那柿饼来，兜兜转转，最后定然也到他手里。

真是造化。

&ldo;楼大人近日好么？&rdo;&ldo;很好。

&rdo;&ldo;今日上门送节礼，见贵宅忙于祭祀，所以不敢打扰。

&rdo;&ldo;你今日来过？&rdo;楼云春皱眉，为何小厮没有通报？&ldo;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rdo;胥姜见前方有卖糖水的，间问：&ldo;要喝糖水么？&rdo;楼云春舔了舔唇，说：&ldo;喝。

&rdo;两人走到卖糖水的摊档前，要了两碗糖水，就这么站着喝。

&ldo;用梨加枇杷叶熬的？&rdo;胥姜问摊主。

&ldo;娘子喝出来了？&rdo;摊主笑道：&ldo;冬日寒凉，多咳疾，喝了好润肺。

&rdo;胥姜赞了一句好喝，随后打量楼云春的神色，问：&ldo;喝得惯吗？&rdo;楼云春放下碗，糖水已被喝得一口不剩。

看来是喝得惯。

胥姜试探道：&ldo;再来一碗？&rdo;他点头，&ldo;再来一碗。

&rdo;摊主赶紧给他又添了一碗。

胥姜悄然一笑，慢吞吞将自己那碗喝光了。

钱是胥姜给的，倒不是楼云春吝啬，而是他身上只揣了银子，摊主不好找补，便由胥姜付了。

楼云春闷闷的。

&ldo;几文钱而已。

&rdo;胥姜心道，以往多的都吃了，还差这两碗糖水？见前方有做泥雕的，又道：&ldo;看泥雕吗？&rdo;楼云春点头，&ldo;走吧。

&rdo;两人又围过去看泥雕，泥雕师傅手中捉着一块黄泥，几刀下去，便雕出一只活灵活现的猴来。

引得一群人叫好。

有人问：&ldo;师傅，可以雕人吗？&rdo;师傅点头，&ldo;雕谁？&rdo;那人指了指自己，&ldo;就雕我。

&rdo;那泥雕师傅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便捏了团泥，三两下就出了形儿，又用刀镂出衣绦、神态。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变出个泥人来，与方才说话那人颇为神似。

那人结果泥人啧啧称奇，问道：&ldo;多少钱？我买了。

&rdo;&ldo;十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