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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内院的程夫人都有听闻。
某夜径直到书房寻到崔相公,程夫人劝慰道:“二郎打小就是要什么便有什么的人,何曾被人说过个不字。
前脚咱们刚敲打完桑家,后脚二郎就灰头土脸地回来。
这里头什么买卖,你难道不知道。
不过是个四品小官家的姑娘,他既然喜欢,娶回来就是了,横竖我还在,大郎媳妇也在。
她这般的姑娘,到咱们家来也就是个次子新妇,不能操持家务,不能迎来送往,能有什么事儿。”
拉拉杂杂一通。
程夫人觉得,崔道之无非是借着这个由头,跟家里闹别扭罢了。
好生安抚,没什么大不了的。
哪知崔相公万分不愿。
程夫人来气了,“诶,我说你,不过是别家的姑娘,二郎又不是答应只娶这么一个。
能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天大的事儿,也不能坏了父子之情,也不能真让他去阴山不是。
那可是成天吃沙子!”
崔相公何尝不明白这些。
可他父子二人的矛盾,哪里是区区一个新妇能解决的。
从崔道之入朝开始,到他时常替官家抄录文书,早已埋下的矛盾,逐渐显现。
这个二郎,年轻气盛,一心报国。
与他这个早已垂垂老矣的暮年之人,所求自然不同。
未过得几日,崔道之不知走了谁的路子,得了兵部委任,前往阴山,参赞军务。
程夫人在家如何哭喊不知,崔相公于书房叹气几何亦是不知。
临行前,纪明、宋禀,再有黄衡,于明德楼魁星雅间给崔道之践行。
因着几人的到来,明德楼少东家可是将魁星好生装扮一番。
目下的雅间,有了几分书房模样。
东侧楠木书架,卷卷典籍,南面正临高台,欢声笑语,西面百宝架,笔墨俱在,北面三角案几,几丛墨色兰花,正芳香四溢。
四人各自宽座,寒暄已罢,才说起阴山战事。
宋禀:“崔兄,听闻月氏此前刚得羌戎王庭,已经开始效仿羌戎,整顿军纪,文武分治。
崔兄此番到得阴山,需得万分小心才是。”
这等消息,尚未传到前朝。
宋禀不过是刑部侍郎家公子,能知晓这些,不外是因着他外祖家、以及几个舅舅,在大名府为官而已。
此话说来,也是好意提醒崔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