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月末，方牧从酒楼辞职了！

总共干了八天时间，掌柜的人很好，给了两天的工钱。

早上离职，他便急忙赶到城门入口处蹲守。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终于在十点左右，等到华山派的人了。

说实话，这些进城的华山派门人和普通江湖人士没什么区别，要不是走在前面那个散发着熟女魅力的女人，方牧也不一定能确定这几个人就是华山派的。

方牧并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跟在他们身后，看着对方在城内采买物资。

他们采买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牵着马车准备出城了。

而方牧也慢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刚出城没多久，马车便驶入了一条林间小道，这是上华山的必由之路。

方牧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上前说明来意，却不曾想他的跟踪早已被宁中则发现。

“阁下何人，为何从城里开始便一路跟着我们？”

几个华山弟子突然从两端的树上跳下来，手中的长剑皆指着方牧。

而此时，宁中则也出现在了方牧面前。

方牧也被这些人的神出鬼没吓了一大跳，但很快他便定下心神，直接对着宁中则跪了下来，哽咽道：“宁女侠，我叫方牧，从小无父无母，久闻华山派乃是正道大派，自建派以来，以行侠仗义，维护公正为任，在下心生敬仰，今日听闻您会下山采买物资，所以这才尾随至此，希望能够拜入华山山门，恳请女侠恩准。”

这，华山派的人还以为有人不开眼的歹人行跟踪之事，没料想居然是一介欲拜入华山的白丁。

其余弟子皆看向宁中则，他们的师娘，等着她来做决定。

“小友，我华山派虽有衰微，可也不轻易收徒，更何况你身世不清，年龄根骨亦是偏大，就是我，也无法轻易答应你，还请回吧。”

宁中则直接拒绝道。

方牧心中黯然，其实他早就猜到自己会被拒绝。

华山派现在的确是人丁稀少，其中固然有剑气二宗和魔教来攻，导致的衰败。

可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华山在山下还有不少产业可以维持日常开销。

但山上的弟子也没见多了多少，是岳不群不想扩招吗？不，扩招门派弟子虽然容易，可毕竟一个门派不是以人多来定强弱的。

在武侠江湖中，一个门派的强弱，不仅要看你顶尖高手的数量，还要看你中坚力量的数量。

而华山派目前的情况则是，门内顶尖高手也就他岳不群能勉强排得上号，而中坚力量也是少得可怜。

培养一个武道好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天赋、根骨、时间还有机缘等等因素综合决定的。

往往一个门派，需要一代、甚至是几代人的努力，才能积累起相对深厚的底蕴和人才输入体系。

华山派现在才多少弟子啊，他们自身的实力都不足以保证在江湖立足，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培养新弟子呢？所以，对于宁中则的拒绝，方牧并不意外，卖惨和吹捧，也只是他进行尝试加入华山的手段之一。

“宁女侠，能否移步，我有要事相告。”

宁中则虽有些狐疑，但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让身边的几个弟子退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