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演武场，天下武林英杰，尽皆汇聚于此，西夏一品堂，大辽萧远山、萧峰。

丐帮杨渊，大理天龙寺，姑苏慕容氏。

甚至是吐蕃国的宁玛派，以及新崛起的东北女真人完颜氏。

而演武场最中央，两道身影绝世独立。

其中一人身着灰色僧袍，双手握着扫帚，锃光瓦亮的光头在烈日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显得有些神圣！

而另一人，身上长袍黑白交错，清风吹拂，似有阴阳二气变幻。

这一老一少，代表着当今武林之武道绝颠，今日交手，不仅意味着武林重新洗牌，同时也将彻底湮灭过去北乔峰、南慕容江湖称尊的旧有格局。

众人知道，尽管这两人出手的次数极为有限，但只要他们出手，便轻易的压制了江湖公认的武道高手，慕容博、丁春秋、鸠摩智、慕容复、还有萧远山。

没有人知道这位牧道人的真正实力，也从来没有人能逼得他全力出手过。

而他对面的老僧，虽然仅仅只是出了一招，却是被牧道人郑重对待，可见他的武道修为，也是远在萧远山之上的。

此番交手，不知这老僧能否让牧道人全力以赴，不知后者是否真的还有其它神仙手段？“大师，请！”

“居士，请！”

二人相互拜礼后，一声剑鸣，凭空出现，方牧手中长剑自动破鞘而出，飞入长空。

炎炎烈日，原本炙热的空气中，陡然变冷，众人只觉一股摄人心魄的寒芒，自演武场中央，四散开来。

“好强的武道压迫。”

萧远山和萧峰眼中精芒闪烁，二人自问踏入江湖以来，从来都是罕有敌手，虽然不敢说自己天下无敌，但心中武道之心，从来都是一往无前。

而如今，仅仅是对面二人流露出来的武道气势，便有如此的压迫性。

他们清楚，换做是自己，绝对是做不到这般的，这种压迫感，甚至都已经对自身的某些感官造成了实质性的影响。

“唉，罢了，复国之路，宛如镜花水月，”

慕容复目光同样复杂无比，父亲慕容博死在自己面前，被他当成毕生目标的复国大计，也终究是一场空。

他的努力，他的武功，掺杂了太多的杂念，慕容复这一刻，好像已经想通了。

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目标，他将重新审视自己的武道之路。

或许，在未来，江湖中的武道宗师，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鸠摩智的神色，却是升起了一丝明悟。

眼前的这两道身影，在武道之路上的成就，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太多。

可他们，却视名利二字于无物。

“武学一途，终究还是要靠自身领悟，东借西拆，到底不是自己的。”

“虽然贫僧身在佛门，但是好胜之心比寻常人还要强，贪嗔痴三毒，无一能免，还时常在人面前夸口，自命一代高僧。”

“想来他日命终之后，必然身入地狱，万劫不能超生，阿弥陀佛。”

随着这道充满寒意的压迫感，愈加的浓烈，许多人甚至脸上析出了冷汗，面容苍白。

长剑破空，于方牧头顶盘旋一圈后，重新被他握在手中，剑尖朝下一指，剑芒四溢。

扫地僧手中的扫帚，往前一顶，演武台上青石片片碎裂，强大的真气，顺着扫帚激发而出。

二人站立不动，脚下的青石炸开，皆朝对方而去。

“嘭，”

扫地僧和方牧的真气，在二人之间相撞，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中间青石在这股震荡之下，瞬间化为尘埃，紧接着一股浓烟将二人的目光彼此隔绝。

方牧和扫地僧齐齐飞入高空，真气扩散，道道气流托举身体，越过了浓烟，二人视线相交，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战意。

刹那之间，方牧便破空而至，长剑闪烁着金芒，遥向虚空一斩，剑气之威，宛若威势滔天的孽龙长啸，瞬间来到扫地僧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