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王胜雪跪在身边恸哭道歉。

宁婉茹死死盯着白炽吊灯，握紧的手剧烈颤抖，眼泪跟水一样疯狂滑落。

高彧清死了？

不可能的，那家伙他……

他明明那么厉害，什么都懂，他应该会游泳！

对，他不会死！

“我不信！”

宁婉茹挣扎起身跌跌撞撞出门。

巡查队员赶紧扶住她，“宁小姐节哀顺变。”

“我不！”

宁婉茹尖叫，整个人崩溃了。

脑子里都是那得意洋洋的笑容，还有为家族为她化解灾难的身影。

一个废物丈夫。

为什么难过，为什么要伤心！

想过去的种种，哭的脑袋要裂开了。

“王小姐，您涉嫌故意杀人，跟我们走吧。”

巡查队员要把王胜雪铐起来，王胜雪吓拼命挣扎，“我没有，我没杀他！

我不是故意的！”

可惜说这些没用，她还是被带走了。

最后只剩下宁婉茹一个人瘫坐在门边呆呆地流泪，心间的悔恨懊恼让她几乎窒息，不该赶高彧清出门，如果不是她强行要把人赶出去，就不会……

想这些没有意义了，人已经没了。

抱着双膝蜷缩在墙边，到最后恸哭变成了无声的啜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只手摸了摸脑袋，抬起哭花的脸儿，正瞧见湿漉漉的清秀面庞，他的头发还在滴水。

“高彧清？”

宁婉茹呆若木鸡，这是在做梦吗？

高彧清歪着头，“你哭什么，眼都肿了。”

“混蛋！”

宁婉茹扎进怀里，挥舞小拳拳猛烈捶打，一边打一边哭还一边笑。

高彧清咬咬牙鼓起勇气抱紧了她。

看来死一次也挺值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