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她真不来了，快十一点没见人影。

一辆黑车朝这边开过来，五十米左右能看出是黑卡迪。

警务用车没这么好的，这么晚出现可能是针对我，又一个和陈洁看过电影的男人?转向灯、大灯和雾灯全都打亮，照得我无处藏身。

我找好位置，干脆站着不动。

车在面前停下来，车窗摇开，开车的是陈洁。

&ldo;这又是你的职业本能?&rdo;她坐在里面问。

&ldo;什么?&rdo;

&ldo;你刚才在左侧路边，看没地儿跑了，就到右边等着。

这样我真要抓你，中间隔个副驾位，可能来不及马上按住你。

&rdo;

&ldo;我没想那么多。

&rdo;

&ldo;所以我问你是不是本能?&rdo;

&ldo;你学得真快。

&rdo;我弯腰上车，却拉不开车门，我指指这个，示意她打开。

&ldo;晚上空气不错，你应该多呼吸呼吸。

&rdo;

&ldo;我呼吸七十五分钟了。

&rdo;

&ldo;我要是就不给你开门，你会不会发火?&rdo;

&ldo;不会，你不欠我什么。

&rdo;

&ldo;那就是你欠我的喽，你求我，我就给你开门。

&rdo;

&ldo;我不发火，我也不求你。

&rdo;

&ldo;但我火气很大，什么开i的漂亮女人，我再也不开i了!&rdo;

&ldo;卡迪拉克很宽敞，你吊五个男人都能坐得下。

&rdo;

车门咔的一声，她开了。

我坐进去，对暖风搓着手。

我像个雪糕，呼出的哈气都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