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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不。
他得这个病已经一年了,哪一次不是自己熬过去的,凭什么这次多了一个oga就不行?霍仰用了狠劲,一把撕开床单,咬着布料,把自己的手腕绑在床架上,打了个死结。
江嘉能不知是气还是笑,她真是对自己的儿子来了点敬佩了。
她和霍启的匹配度百分之九十六,当年那种被阻止的煎熬和痛苦也是深有体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少了那么一点意志力,都会在下一秒扑上来。
哪怕你心理上再厌恶,身体也会快速分泌一种激素,催眠你,洗脑你,你是深爱这个oga的。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还在飙升,霍仰的信息素被勾得疯狂往外跑,alpha的信息素又逼迫着oga释放得更多。
哪一边都停不下来。
渐渐的,霍仰又没了理智,挣扎着要往岑真白这边爬,可手上的结束缚住了他,两三百斤的实木床被扯得来回吱吱作响,硬生生往外挪了几十厘米。
江嘉能看了一眼岑真白,oga像是被吓到了,后腰靠着墙,垂着头,一动不动。
江嘉能“谁会标记那个oga?”
岑真白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病房也可以装修成酒店那样的总统套房。
他沾染了一身的浓烟味,此时alpha不在,留在衣服上的就是很单纯的信息素。
岑真白闻得晕晕乎乎的,脖颈红了一大片,有点像喝醉了酒。
后边把外套脱掉,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衫,打开窗被冬天的风猛地一吹才稍微好了点。
和医生谈完alpha情况的江嘉能一进来就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关上窗户,然后非常自然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那么冰!
感冒了怎么办!”
岑真白愣了愣,等他后知后觉想躲的时候,江嘉能已经收回了手。
但……面对江嘉能,他内心好像也并无多少抗拒。
他从小到大,身边并没有女性角色的长辈,只有一不合心意就打就骂的岑志斌和岑志斌那些恶心的牌友。
小真白人如其名,从小就长得白,像浸在蜜罐里的瓷娃娃,小小瘦瘦一只,五六岁的他坐在折叠床上,双膝并拢垂下,脚尖堪堪点着地。
小oga透过脏污的玻璃窗,去看站在电线上呆头呆脑的麻雀。
呼啦,麻雀全被门外的动静吓飞了。
岑志斌又带着牌友们来家里打牌了。
“诶老蛇,该说不说,你这儿子长得是水灵啊!”
小真白被人抱起来,放在腿上,掐了掐脸,又攥了攥脚。
那个人身上很臭,满是汗味和烟味。
老蛇是岑志斌的外号,他闻言笑:“能不水灵嘛,长得像我。”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另一个人吐掉嘴里的牙签,去摸他的脸,“oga就是长得好啊。”
小真白皱着一张脸,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