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瑶低头瞧着自己脚上的鞋子，她脚上的鞋子是柔弱娘亲亲手做的，比村里人穿的鞋子的鞋底要厚一些，鞋面上还绣了花。

虽然走在凹凸不平的山里有些硌脚，但比其余人就几层粗布鞋底的鞋子要好多了。

“是好看重要还是自己的脚重要啊？”

慕容赫临看出了鹿瑶的嫌弃，他早发现了，这女人虚荣的很。

“我，我，我是觉得这鞋子不用试都知道肯定大了。”

“你不试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她自己的脚有多大，她还不知道么。

“呵，不识好人心！”

“哎，你。”

鹿瑶见慕容赫临不相信自己，两脚互相一蹭就退掉了脚上的鞋子，提高裙摆就将脚伸进了粗布鞋子里。

速度快得慕容赫临连扭头避嫌的机会都没有，刚看清她都做了什么，鹿瑶套着足衣的双脚已经塞进了鞋子里。

慕容赫临眨眨眼，又好像什么都没看清。

“你看，你看，我说大了吧！”

鹿瑶斜侧里伸过来一条腿，就横在慕容赫临的面前，一手指着脚，另一只手拉着空出两三指宽的鞋后帮，示意他看。

慕容赫临低头看了一眼立马扭过头，并收回了差点与她靠在一起的腿，疾言厉色道：“你，你怎么能在男子面前脱鞋子！”

要不是整日里见她一门心思都扑在下一顿吃什么的份上，慕容赫临差点都要怀疑她是否在有意勾引他。

想要因此赖上他。

竟然还指着让他去看她的脚。

鹿瑶撇撇嘴，穷讲究，这都在生存线上垂死挣扎了，还讲究那个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不相信我嘛！”

鹿瑶又换回了自己的鞋子，端着陶罐就走，“这个鞋子我穿不了，你拿去换点别的东西吧，看看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鹿瑶跑得飞快，也没注意一直梗着脖子的慕容赫临，耳朵根悄悄地红了，连着脖子红成了一片。

鹿瑶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可慕容赫临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一闪而过的小巧脚丫。

慕容赫临松弛的手掌忽的握紧，好似她的脚还没自己的手掌大。

慕容赫临轻咳一声，捏着地上的鞋子去找猎户家的胡秀秀婶子。

他记得鹿瑶穿上这双鞋子，后脚跟那还有两指宽的空隙。

慕容赫临不由得再次感慨鹿瑶的脚真的好小。

也是从这天开始，鹿瑶发现慕容赫临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的脚。

为了在山里走路方便，鹿瑶穿了改良版的短打衣衫，也更方便了慕容赫临的观察。

再次被鹿瑶抓包到他看自己鞋子的鹿瑶，忍不住抬起脚来查看，“我是鞋子踩到屎了么，你怎么总盯着我的鞋子看啊！”

慕容赫临不自在地撇过脸，“没有。”

“那你在看什么？”

“我就是觉得你的脚有点小，想着你肯定跑不快！”

鹿瑶被整不会了，想了想，她说：“阿姐我还在长身体呢，身高会长，脚也会长的！”

慕容赫临没再说什么，他一个男人怎么能跟一个女子讨论人家私密的东西。

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由得想自己也正在长呢，他的脚比她大好多，以后肯定也会比她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