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周没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江游慌了，他摔了手机，抱着脑袋往桌子上磕，“该死，我在说什么啊！”

林延辉疑惑，“不就说了他两句吗？”

“而且他的话确实让人不爽，你慌什么啊？”

“以江家的实力，他敢动你吗？”

江游抬起头，眼里带着泪花，“这不是实力的问题，我不能惹他啊！”

“我竟然对他说了那种话，我真该死啊！”

林延辉一头雾水，“不是，你用得着这么怕他吗？”

江游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臂弯里，“阿辉你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比较复杂。”

“复杂？能有多复杂？”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以后再给你解释，你先送我回去吧。”

林延辉看了一眼手表，“回去？这个时间，太早了吧。”

“开始从良了？”

“别人结了婚才从良，你这还没追到就开始从良了，可真乖巧呢！”

江游猛地站起来，惊得林延辉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延辉惊魂未定，“你又怎么了？”

“你不送我，我自己走。”

说着就摇摇晃晃地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完了，完了…”

林延辉拿着钥匙追上去，“你别着急，等等我啊！”

——厉言周坐在沙发上回着洛恩柠的消息，打完最后一个字，一个电话弹了进来。

是凌翊的电话。

上次协助调查时，厉言周存过他的电话。

“凌警官。”

厉言周打开电脑，找到上次凌辰发给他的名单。

“厉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凌警官但说无妨。”

“我们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关于你今天举报的那个人，我们通过样本检测核实了她的身份，她是京都三起骗婚案的嫌疑人，京都警方追踪了她两年，幸好你及时察觉，避免了惨剧的发生。”

厉言周面露惊讶，“没有没有，我也是碰巧。”

“我和局长商议决定给你颁发锦旗，因为上次的发布会袭击案和这次的抓捕都离不开你的积极配合，我代表承合警局全体人员向你表示诚挚的谢意，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