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也不废话，把轮椅推向前，在他慌张来不及阻止下，直接就掀掉他的被子，扯掀他的裤管。

他右脚踝处暴露了出来，贺兰整个人都石化了。

因为，那肿胀的形状明显是骨皮质膨胀变薄下的影响，局部包块有乒乓球样的物质，肉眼可见黄色的含铁血黄素物质沉淀，和她没做手术前的腿部某部位，一模一样。

&ldo;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很痛，有时候甚至痛到走路都觉得吃力？&rdo;贺兰质问他，觉得心惊胆颤。

抿着唇，他就是不回答。

于是，贺兰直接动手，用指压向他的膨胀处，果然他痛得脸扭成了一团。

是骨巨细胞瘤？！

贺兰心一凉。

&ldo;贺毅，你马上给我去检查！

&rdo;贺兰硬声命令他。

只有检查才能确诊，才能知道病情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是不是像她一样……

&ldo;不，我不检查！

&rdo;贺毅却还是一口回绝。

&ldo;如果是那种病，你就要及早治疗，才能活命！

&rdo;贺兰扬高声音。

贺毅的态度还是极固执，&ldo;我不检查！

&rdo;

&ldo;你‐‐&rdo;对他这种不重视生命的态度，贺兰即怒火攻心又匪夷所思。

看着儿子倔然别过脸的俊容，突然，一个念头劈向了贺兰。

&ldo;贺毅，你是不是觉得这是报应，所以在自我折磨？&rdo;

一句话，问僵了他。

……

中午的时候，予问在赵士诚的床上醒过来。

身体的余热还在，但是，早已经没有那么难受，她挣扎着爬起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只裹着一件浴巾。

明明没有发生关系，明明没有同床共枕，但是，那种亲密的感觉，言语难以形容。

她镇定地重新盖回被子。

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全部都已经回笼，包括那些狼狈与羞耻的片段。

床旁工工整整的叠着一套款式有点俗气的运动服，离开这里的时候，有一部分他买给她的衣服，她并没有带走，这代表着一种刻意划清界限，但是，他没想到他并没有丢掉她的东西。

真是个老实人，屋子里还留着女人的用品，以后可怎么交女朋友？

换上那套运动服，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自从恢复记忆以后，她的心情是第一次平静。

她其实，喜欢记忆空白的那段生活。

意外的，他居然还在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ldo;没去诊所？&rdo;

&ldo;恩，今天让容华开诊。

&rdo;他现在在全力培养容华。

&ldo;不会是不放心我吧？&rdo;她开玩笑企图让气氛轻松一点。

他默然没回答，只凝了她一眼，弄得予问觉得超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