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我想这是我家的酒？”

奇怪嘶哑的声音兀然出现在身后。

顾愠头也不回地虚晃左手，多变出一只酒杯，晃了晃举杯示意。

“不了，我还要夜巡。”

一板一眼的样子仿佛白天那个能撩能浪的小王子仿佛是假的。

“帮我分析一些信息？”

布鲁斯说出这次前来的目的。

顾愠站起身看着这个用黑色包裹隐藏自己的男人，一步步退到大厦边缘，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冷漠：

“这个世界的黑暗靠一个人是不够的，你需要给他们信仰，希望，唤回他们的反抗。

一个战神是救不了一个国家的。

你需要伙伴。

你会老的。”

讲完大道理，顾愠下一秒又恢复了以往懒洋洋的姿态，笑得很是风情万种，张开双臂迎着顶层的风，金色的发丝飘散在空中，像极了泰坦尼克的经典造型：“我帮你的话，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你会帮我？”

顾愠的按心情出牌某种程度和小丑可以说是很像了，对生死的冷淡更是布鲁斯至今不敢放心的最大原因。

“是的，你在这，我在这（youhere，ihere）。”

顾愠无声比了个杰克的口型，布鲁斯一看就知道要遭。

果然，下一个瞬间，顾愠就后仰，毫不犹豫地跳楼。

布鲁斯立刻追赶着跳下楼，就看见女孩睁着眼，一点也不担心几秒后的身亡，眼里专注得只有自己。

面对就算是哥谭百姓也害怕的黑暗骑士，她好像天生就缺乏害怕一样，肆无忌惮地相信他一定会去救她，甚至微微张开双手，像是在索要一个拥抱。

布鲁斯眉头皱的很紧，显然做不到视而不见，搂抱住顾愠，反手射了一枪，细铁链终于止住了两人的下落：“你就这么不在乎性命吗，甚至是自己的。”

“不这样，怎么能离你这么近呢。”

顾愠仗着如今布鲁斯腾不出手阻止自己，伸手搂过他的脖颈，彼此鼻尖轻蹭着，呼吸里都是对方的味道。

试探性地轻轻啃咬了一口，布鲁斯瞬间呼吸一滞，不消几秒调整过来，将注意力放在正在攀爬的铁链上。

韦恩老爷的臂力对得起他黑暗骑士的称号，不一会儿就将两个人拉回了顶楼。

看着下意识站在上风口将自己护住的布鲁斯，顾愠眼里漫上了然的和煦：“我很高兴，还能看见属于布鲁斯的温柔，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

这一瞬间，布鲁斯看见女孩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之前隐藏情绪的各种乖张，在这一刻都不见了，好像能看见内里那个真实安静的灵魂。

看着倒影在顾愠眼里的黑色身影，布鲁斯的声音也慢下来：“不，布鲁斯已经死了，很早之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