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被问到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天君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淡然笑道：“是的。”

凌九曜有些讶异：“您就这么告诉我了？”

“有那位在你身边，我想瞒也瞒不住。”

天君苦笑道。

见天君大大方方地给了他答案，凌九曜也开口道：“我和他去下界没做什么事，真要说的话就是去魔界逛了一圈。”

天君微微颔首：“看起来倒是很像那位会做的事。”

凌九曜笑着补充道：“然后顺便杀了个魔君，把魔界的上古大魔全关住了。”

天君的神色肉眼可见地一顿，但很快冷静下来：“这……”

凌九曜一本正经道：“都是祁玉做的。”

末了接着说了一句：“不过好像我也有份。”

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天君叹了口气：“也罢，既然魔界受了重创，也不会反击，就暂且搁下吧。”

凌九曜思索了片刻，还是压下了自己的猜测。

或许祁玉这次去魔界不单单只是为了找茬，还有另一个目的？

这边凌九曜在想着祁玉的目的，而祁玉却是缓缓苏醒。

他往四周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凌九曜的身影，心中不知为何划过一丝失落。

“你醒了？”

小白适时出声问道。

祁玉轻轻地点了个头，问道：“阿曜呢？”

小白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你要问他，他被天君找去了。”

祁玉按着眉心：“我怎么回来的？”

小白想了想，决定按凌九曜的说法回答他：“你在魔界失控，后来晕了过去，我们就把你送回来了。”

祁玉撩了下眼皮，慢慢回过神：“我那时有没有伤到他？”

小白摇头。

祁玉稍微松了口气。

小白对他的反应欲言又止，纠结的模样让祁玉看出了不对，他敛了敛神色，出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小白慌忙否认：“没有没有。”

祁玉嗤笑一声，挥手招来了小黑：“你哥太聪明，说的话靠不住，还是你来说。”

小黑指了指自己：“我？”

他求助似的看向了自家哥哥，小白却是被祁玉施了个禁言咒。

小黑不知道该怎么判断祁玉的行为，就只好把自己看到的都描述了出来。

刚开始听到自己失控时，祁玉面色如常，可随着小黑的叙述往下进行，祁玉愈发不自在了起来，直到听到凌九曜把红线收了回去，他忽然出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小黑委屈地摇摇头：“我不敢骗爹爹。”

祁玉伸出手，鬼使神差地唤出了那根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