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了。

&rdo;屠方似乎在忙别的事，很漫不经心地问道，&ldo;开瓶器在哪?&rdo;

伊安在封面结果出来后就搬离了屠方家，屠方不喜欢陌生人到家里清扫，一直都是自己亲自做卫生，伊安临走前很贤惠地给屠方的单身公寓做了个大扫除。

&ldo;料理台上面第二个柜子第三层。

&rdo;伊安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ldo;应该是的。

&rdo;

&ldo;接下来，你肯定会非常辛苦。

齐泽那小子培训新人的强度，可是出了名的变态。

anyway，注意健康。

&rdo;

一阵噼里啪啦，屠方似乎碰到了什么，语起有点厌烦，&ldo;还有，收到合同发我，我让律师看看，在商言商，那小子虽然作为朋友够意思，但在商场上贼得很。

毕竟你是我带过去的人……fuck!怎么有种送女儿出嫁的感觉。

&rdo;

空气冷静了几秒，伊安和屠方同时爆发出大笑。

&ldo;aaron，&rdo;伊安沉了语气，鼻音有点重，&ldo;谢谢，你是我的第一位领路人，我会一直感念你!&rdo;

坦白说，屠方现在在伊安心中有点像是清风朗月一般的存在。

他对伊安的帮助一开始或许是顺手的事儿，但手把手帮助她竞选vogueyoung封面人物，推荐她到有前途的经纪公司。

如此种种都已经超过了人与人交往的常识性界限，关键他还没有要求回报，起码是现在。

这……不符合常理。

不论是伊安还是辛芷，在各自不算漫长的人生中，都经历过不少人情冷暖。

绝大多数最开始向她她示好的人，眼睛里几乎都有一种热望，这种热望暗含着对等以上的回报。

尤其是伊安，外婆去世后，被亲戚家踢皮球一样送来送去。

所有人似乎都存在得那么心安理得，只有她像是多出来的。

不是不沮丧的。

对她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都能尽心扶持，也难怪屠方在业界的人缘出奇的好。

&ldo;别着急，等你混好了，我会有求于你的!h……起码给vogue免费拍十个封面。

&rdo;屠方的语气一本正经。

&ldo;好好好。

&rdo;伊安扶额，愉快地道，&ldo;100个都送。

&rdo;

鞭炮声里，2003年的新年，辛芷一个人在杭州的出租屋里度过。

她提前去超市买了面粉、肉馅、蔬菜和调味料，按着网上查到的烹饪方法，亲手给自己做了顿饺子。

她想起很多人，爸妈、四岁的儿子，甚至即将成为前夫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