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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多少年,耀邦一直为没能保护好这些敢于直言的好同志而深感内疚。
他决心要为所有被冤屈的同志平反昭雪!
到中组部的前一个月,在他指导下撰写的有关落实干部政策的《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中,他特别建议执笔者加了这样一段话:
&ldo;需要特别指出:对那些定为敌我矛盾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的对象,应当真正按照人民内部矛盾处理,让他们为社会主义事业出力效劳……&rdo;
这就为&ldo;右派&rdo;冤案的平反公开委婉地埋下了伏笔。
一次大解救&ldo;再不能通过我们的手去制造冤假错案!&rdo;
1978年春天,专为解决&ldo;右派&rdo;这个大难题的会议将在山东烟台举行。
会议由中央统战部和公安部牵头,中央组织部、中央宣传部、民政部配合,研究如何妥善处理&ldo;右派&rdo;的遗留问题。
按当时已经掌握的资料统计,全国在&ldo;反右派&rdo;斗争中被戴上&ldo;右派&rdo;帽子的共约四十五万余人;从1959年建国十周年开始到1964年,先后摘去五批&ldo;右派&rdo;帽子共三十多万人,尚有十多万人必须全部摘掉帽子,并连同过去已经摘去帽子的都应给予妥善安置。
耀邦预计,由于世人不会很快完全摆脱&ldo;左&rdo;的束缚,这次会议很可能发生激烈争论。
他特地委派中组部副部长杨士杰和陈文炜出席会议。
不出耀邦所料,烟台会议上果然发生了原则性分歧。
&ldo;右派&rdo;摘帽五人小组的指导思想,就打上了&ldo;两个凡是&rdo;的烙印。
小组的主要负责人认为,全部摘去&ldo;右派分子&rdo;帽子后,不再叫他们&ldo;右派&rdo;或&ldo;摘帽右派&rdo;,在妥善安置方面不再歧视他们;但不搞甄别平反,只对极个别确实完全搞错了的,才可以作为个别人的问题予以实事求是的改正。
中组部的杨士杰、陈文炜等人则表示不以为然。
在闭幕总结会议上,杨士杰又特别就&ldo;右派&rdo;的改正与安置问题讲了话。
他说:&ldo;反右&rdo;运动已过去二十年了。
今天我们对待&ldo;右派&rdo;的改正问题,一定要实事求是;不能说只有&ldo;个别确实完全搞错了的&rdo;才可以改正,而应当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错多少改多少。
为使这一讲话更有力,杨士杰特地引用了胡耀邦刚进中组部时说的一句话‐‐&ldo;在今天这样的形势下,再不能通过我们的手去制造冤假错案!&rdo;杨士杰说,同时也不能因为我们工作上的疏漏,使历史上的冤假错案,得不到理所应当的解决。
杨士杰还特别强调地说,当年被打成&ldo;右派分子&rdo;的同志,许多都是学有所成、有所建树的知识分子。
他们的知识不但是我们党的财富,更是全社会的财富。
对他们改正和摘帽后的安置,不能单纯地只就其生活问题就地安置,而应当通过妥善安置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发挥他们的被强抑已久的聪明才智,为国家的四个现代化做出新的贡献。
可在当时,与会的许多人还没有觉悟到&ldo;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rdo;。
他们还习惯于&ldo;句句是真理&rdo;,因而杨士杰的发言立刻炸了锅,连采访会议的记者也分成了两大派:《人民日报》记者于国厚完全同意杨士杰和中组部其他同志的意见,而另一个特大新闻单位的记者则认为杨士杰等人是&ldo;两面派&rdo;。
于是,会议仍以牵头的中央统战部和公安部的名义,向党中央拟了一个《关于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的请示报告》。
不久,中共中央把这个报告列为1978年的&ldo;十一号&rdo;文件,转发全国遵照执行。
不过在烟台会议结束时,杨士杰和公安部副部长凌云等人曾表示对这个报告持有&ldo;保留意见&rdo;。
《人民日报》记者于国厚回到了北京,立刻向报社国内政治宣传部主任王泽民、副主任付真汇报了会议上的争论。
王泽民、付真与报社领导胡绩伟、安岗等人火速商量后,给杨士杰打了电话,表示对仍然被&ldo;左&rdo;的色彩迷花了眼的人们的主张,不能仅仅&ldo;保留意见&rdo;,而最好正式写出书面材料送出去,继续据理力争。
接着,在中组部老干部党支部成员袁任远家里,陈文炜与王泽民碰了面。
他们知道许多老同志都认为烟台会议没有真正地解决问题,必须向中央反映会议真实情况,并当即谈妥,由陈文炜以会议参加者身份写一个书面反映。
陈文炜回到中组部写好后,送请杨士杰过目,杨士杰签了名,立即派人送到了烟台会议主要牵头者的统战部。
统战部有关人员看了这份材料,一再询问中组部送材料的同志:这是杨士杰的个人观点,还是中组部的意见?
送信人回来向陈文炜转述了统战部人员的询问,陈文炜说:&ldo;杨士杰是中央组织部的副部长,他不代表中组部还能代表谁?&rdo;但为慎重起见,陈文炜与杨士杰专门向耀邦作了汇报。
耀邦看了陈文炜书面反映的副本当即表示:&ldo;我完全赞成!&rdo;事后,耀邦又让中组部政策研究室的同志以中组部的名义,直接给中央写了个报告,并把1957年10月中央《关于划分右派分子的标准》找了出来一道附了上去,请中央重新定断。
报告送了上去迟迟未得回音。
耀邦隔三差五就让杨士杰给中央办公厅秘书局打电话问一问。
断断续续地催问了三个月,终于催来了回音:还是烟台会议的五大部再次开会,研究&ldo;右派&rdo;的改正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