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说：&ot;我作不了这主，你直接找校长说吧。

&ot;

莫望山没让莫岚跟他一起上校长办公室，他不想让孩子增加更多的心理负担。

莫望山跟校长说了同样的话。

校长没有开口说话，却拿眼睛直直地盯着莫望山看。

看了半天，他突然说：&ot;你不是开书店的嘛!&ot;

莫望山听出他的意思，他就向他解释：&ot;小书店开张没几个月，也就混口饭吃，在乡下呆了十五年，也没有积蓄。

再说咱的小书店没有批发权，只搞点零售，卖一本两块钱的书也就挣两毛多钱，挺难的。

&ot;

校长听了他的诉说，又不再说话，还是拿眼睛看着莫望山。

莫望山心想他是不是要他有所表示。

于是莫望山为难地说：&ot;要是挣钱多，一万块也就一万块了，小本经营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如果校长要看什么书，我那里倒是什么书都有。

&ot;

校长的眼睛忽闪了两下，又停顿了片刻，好像他自己在跟自己商量。

当校长再把眼睛盯住他时，他突然说：&ot;要是实在交不起，你就另找个学校吧。

&ot;

莫望山的脑袋嗡一下大了。

莫望山半日才镇定下来，为孩子上学，他已经费了不少工夫，他也到教育部门作过咨询，也知道一些情况。

于是他稍把自己的话变得有一点硬度：&ot;校长，这事我半个月之前就联系了，我也是本着省里就近上学的原则到学校来联系的，你们的学校离我们住的地方最近。

学校给我的答复是全国普及初中教育，没有问题，还说我的孩子学习成绩不错，用不着留级，谁也没有提钱的事。

如今要开学了。

我再到别的学校去联系，这不是要耽误孩子的学习嘛。

校长你抬抬手，就算支持我这个老知青一次，我给学校赞助五千块钱，再给学校图书馆送两百本书，给孩子一个上学的机会，怎么样?&ot;莫望山把一个大问号悬到校长的头上。

校长又拿眼睛盯着莫望山，莫望山觉得这人有什么毛病，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间开口说话，他能说出什么话，一切都叫你不可琢磨。

校长不开口，莫望山就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校长看着看着突然又开口。

&ot;烦死了，你去跟教导主任说吧!&ot;

莫望山不知道他是火了，还是同意了，看他那样，莫望山就不再想说什么，他知趣地退了出来。

莫望山把他与校长商谈的过程告诉了教导主任之后，主任笑了：&ot;就按你说的办。

&ot;

莫望山感激不止。

临走教导主任特意嘱咐莫望山：&ot;给校长带几部武侠小说，他爱看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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