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芝兰下午就上了保姆市场。

店里只剩莫望山和他妈两个人，莫望山在楼上核对华芝兰登记的汇款单，他妈在楼下看店。

莫望山妈悄悄地上了楼。

莫望山妈给莫望山的茶杯里添了水，添完水，他妈没有下楼，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莫望山千活。

莫望山好奇地看了看妈，他发觉他妈有心事。

莫望山想，是不是华芝兰跟他说让她退休，她听到了不高兴?

莫望山停下手里的活，问：&ot;妈，你是不是有事要说?&ot;他妈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样子。

莫望山说：&ot;怎么跟儿子客气起来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就是骂我也是应该的。

&ot;

他妈迟迟疑疑开了口：&ot;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总是开不了口。

&ot;莫望山一听妈心里真有事，有些不安，什么事不能说呢?他说：&ot;妈，有什么事你只管说，你要这样，我心里就不舒服了。

&ot;&ot;你也挺难的，我说不出口。

&ot;

莫望山有些急，说：&ot;妈，你急死我了，我是你儿子，是不是伯伯有什么事?&ot;

&ot;不是，是你妹妹。

&ot;&ot;妹妹怎么啦?&ot;

&ot;妩媛找我两次了，说小刚他们单位要集资盖房，他们老住在家里也不是事，她钱不够，又不好意思向你开口。

&ot;

莫望山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ot;她缺多少钱?&ot;

&ot;第一批要交四万块，她只凑到两万五，还缺一万五。

&ot;&ot;她怎么不来找我?&ot;

&ot;你的店刚开，也没赚什么钱，她不好意思，现在还在家占着你的房子，她开不了口。

&ot;

&ot;她能跟你说，就不能跟我说?我什么事情亏过她啦?&ot;

&ot;你是一直护着她的，就因为这她才开不了口。

她也是命苦，这么小就下了乡，回城也没有找到好工作，打字员有什么出息呢?也挣不到什么钱。

你那妹夫又没有什么本事，自来水公司一个埋管道的，一个月才多少钱。

要是妩媛不下乡，也不至于找这么个对象，什么都耽误了，还是我没有本事，要不她也不会过这种日子。

&ot;说到了伤心处，他妈落下了泪。

莫望山让妈说得心里也酸酸的：&ot;妈，你把我们养大就不容易了，再不要为儿女操这么多心了，下乡也不是你的过错，不要老拿这事难为自己。

妩嫒的事我来帮她想办法。

&ot;

华芝兰带回来两个漂亮姑娘，一个叫高文娟，一个叫冯玉萍，两个都是高中毕业，看着都挺机灵，尤其是那个高文娟，嘴挺巧，有眼神；冯玉萍内向，很稳重，一看就是个做事细致的孩子。

莫望山说这么快，还没找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