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重新给你叫杯吧，看你老喝瓦连京的。

&rdo;坐在旁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棕发突然说。

我一听这话猛地抬头，神经质地冲他笑，又冲瓦连京笑：&ldo;不用，不用。

咱们俩哪儿在乎这个，是不是，瓦连京?&rdo;

一旁的安东听了这话插嘴：&ldo;你俩认识?我先还以为这小兄弟就是坐过来一起喝酒的呢。

怎么，结果你俩是一对啊?&rdo;他说完哈哈大笑，以为自己讲了句俏皮话。

瓦连京大概从刚才开始就对安东一直讲他私事不满，此时已完全垮下脸，冷冷对安东说：&ldo;他喝醉了。

&rdo;

&ldo;不是吧，老弟酒量也太不行了。

&rdo;安东奇道，&ldo;不是只喝了杯饮料吗?&rdo;

&ldo;你他妈才喝醉了。

&rdo;我低声骂了一句，使劲攥着玻璃杯，捏得发抖。

瓦连京皱了眉头，夺过杯子放在桌面上，争推之间，酒全洒出来，淋了我一裤腿。

棕发青年转身招手要向老板要纸巾。

我霍地站起来：&ldo;不用，不用。

我去趟卫生间就好。

&rdo;随即踉踉跄跄跑开了。

我洗了把脸，稍微酒醒了些，出来时瓦连京却已经坐在门口抽烟，见到我后站起来：&ldo;走吧。

&rdo;

我转头看了一眼库兹涅佐夫他们，仍然坐在那里谈天。

我说：&ldo;不喝了?&rdo;

&ldo;不喝了。

&rdo;他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推门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讲话，车里开了空调，又静又闷，吹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打开车窗，夏日的晚风一下灌来，裹挟人群的喧哗，中和了沉默。

瓦连京瞥一眼，开口道：&ldo;窗户关上。

&rdo;

我转过去看他，他移开了目光，于是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大开着窗户，让大风、笑声、食物的油烟一股脑钻进车里。

瓦连京伸手关了冷气。

回到家后我一头钻进浴室，洗完头洗完澡出来差不多十一点过，不见瓦连京踪影，吧台上放着空酒杯，我猜他刚刚又喝了一杯。

这时窗台上传来他讲电话的声音，我瞄了一眼，回房间顺手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