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火站在凳子上，胖乎乎的身体趴在书桌上，趁着封凌成专心致志写毛笔字的空档，她又把手伸到了墨汁里，然后在自个儿脸上涂涂画画。

旁边的佣人忍俊不禁，“纪小姐，我带您去洗脸。”

“不要！

我要让哥哥看！”

纪火执拗地趴在桌边，不管佣人怎么说，她就是不撒手，只要佣人一抱她，她就放声大哭。

封凌成忍不住叹气，他在这种环境下还能认真练毛笔字，真的是种本事。

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最后一笔收尾，封凌成放下毛笔，抬眸，愣住。

噗嗤——

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妹妹你在干嘛？”

封凌成抱着纪火远离书桌，准确来说是远离墨汁。

纪火小脸一片黑，黑黝黝的双眸格外有神，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封凌成，“哥哥你笑起来很好看，可是平时都很少笑。”

封凌成渐渐敛了笑意，他示意佣人抱着纪火去清洗。

佣人刚抱住纪火，纪火就扯住封凌成的袖子，“哥哥，一起好不好？”

“我在这儿等你。”

封凌成好声好语。

纪火半信半疑松了手，任由佣人抱着她去清洗脸上的墨汁。

在过道里，纪火碰上下课回来的封祈年，“四哥哥！”

软萌的奶音，直教人心都化了。

封祈年唇角微扬，“火火好。”

“四哥哥，我的脸上有什么？”

纪火眨眨眼，很期待封祈年的回答。

封祈年眉心微蹙，“有墨汁。”